關軍師 作品

第六十七章

張玦奇道:“當然難受啦。”

簪兒聲音更小下去了道:“那……那你……你不想女人麼?”

張玦更奇了道:“幹嘛要想女人啊?”

簪兒道:“我們這裡姐姐說……男人硬得難受了,就想女人了。”

其實,簪兒雖然年歲未大,卻也漸漸曉得事情。更且身處這等煙花之地,每日裡男男女女,來來去去,雖她自己未曾嘗得破身,但哪裡能不在心裡三天兩頭琢磨一回。故此雖是小女孩兒,已懂得了風月之事。她又唸書識字,知禮善儀,只是潔身自愛,因而並不急於求偶,也無心溺於尋歡。此時只不過未曾將這些話兒說出口來,見張玦不懂,便紅著臉開口說了一回,已羞得低頭竊笑,心裡亂跳。

張玦正懵呢,不防伸手下去浸水時,給簪兒看見了他懷裡的荷包。這丫頭便“啊”一聲,急起來,拿手去掏了出來時,愁道:“這個不是我給你做的麼?”

張玦見簪兒發現了,免不得又要拿先生授藝遮瞞,又怕簪兒真氣了,便賠禮道歉,甜言蜜語地哄她。

天色漸晚了,鎮子上的鐘鼓樓上,響起了日落鼓聲。這院子裡的客人亦也多了起來。張玦早已回了家來,心裡還在想著簪兒。到家一看,誰知道長竟不在家,便自己開門打掃,刷灶洗鍋,準備晚飯。

不時道長回來了,張玦側立垂首來迎時,見道長神色不善,心裡一跳。想著道長往時並不如此,還不知是何故。

那淨虛道長回來,轉頭看了一眼張玦,道:“你過來。”

張玦便猜到事情敗露了,還不知道長曉得到哪裡,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得上前去,憂心忡忡站著。

道長坐下在桌旁椅子上,沉吟一回,開口問張玦道:“你可知我門中,最忌諱者,是什麼嗎?”

張玦點點頭。

道長續道:“既然知道,你為什麼恃著自己有力量,強去為別人出頭?”

話已說到這般地步,道長自然已曉得了此事來龍去脈,再無法隱瞞什麼了。張玦見是如此,只得尋思一個分辨處,說那廝倚勢欺人,強奪錢財,好不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