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 作品

第五十八章不然你想坐哪裡?

溫仰之洗完澡下來,一進房間,雲欲晚就立刻像只傻鳥一樣扭過頭來,嘴上叨人:“哥哥是死鴨子。”

本來還表情溫和的溫仰之拿毛巾擦頭髮的動作微微停住,面色立刻冷下來:“你說什麼?”

她還語氣囂張,抱著那包拼圖,得意地振振有詞:

“溫仰之是鴨子!大鴨子!”

溫仰之的眉頭緊皺:“皮癢了是吧。”

“你就是鴨子,我身邊沒有比你更像鴨子的人了。”她抱著拼圖得意洋洋地念叨他。

明明哥哥就很愛她,甚至最近都還在保養這套拼圖,還嘴硬說沒有。

溫仰之長得這麼帥,卻真的是死鴨子嘴硬,都不會用這張帥臉說去情話的,長成這樣但凡願意說兩句情話都會迷死一大片。

而溫仰之的視線冷沉。

活了快三十年,哪怕他知道自己外貌的確過得去,他還是第一次聽有人敢說他是鴨子。

因為沒人有膽量評論他的相貌。

溫仰之擦頭髮的手放下來,臉越來越黑:“再說一遍。”

她還滿心歡喜和得意,對他嘴硬的事實甜蜜又沾沾自喜:“說你是鴨子怎麼了?你就是鴨子,溫仰之死鴨子臭鴨子做烤鴨的一個月飼料速成鴨子!”

溫仰之還只是覺得她是小孩不懂事,大概率是用這種方法誇他的長相,但說話沒有什麼度,忍著她沉聲道:

“我做生意從來沒有靠臉過。”

雲欲晚沒多想。

什麼啊,她說的是嘴硬,和臉和做生意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這樣慎重保存這份禮物,她越想越覺得高興又自得:“嘴長在你臉上,你就是嘴硬不承認。”

溫仰之忽然冷笑了一聲,眼底揶揄輕佻:“我溫仰之也需要靠色相討好人?”

雲欲晚哽了一下:“什麼靠色相討好人,我說的是——”

她猛然反應過來,

溫仰之理解的鴨子,和她理解的鴨子,好像不是同一種鴨子。

她看著溫仰之俊朗清冷的臉,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在他耳朵裡是什麼意思。

雲欲晚的臉騰地紅起來,結結巴巴:

“不是……你說的怎麼是這個鴨子……”

溫仰之看她終於知道不好意思,想教訓她的念頭越發壓不住,他應該從她小的時候就帶著她,天天盯著她,才不會學成現在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樣子。

說他無所謂,如果出去說別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她。

他唇齒冷冽,反問她:“不然呢,你說的是哪個鴨子?”

雲欲晚卻說不出口,根本沒有想到溫仰之會以為是這種鴨。

他長得這麼好看,腦子裡想的東西怎麼這麼汙啊。

她臉通紅,視線左躲右避就是不敢看他,聲音越來越小:“我不和你玩了,你怎麼想的是這種鴨。”

他想抽根菸,卻想起來煙放在外套裡,外套在樓上,一時間愈發煩躁。

他微微斜倚著門框,漫不經心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為是哪種鴨?”

“就是……”她面色潮紅,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想快點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只好羞澀道,“我好喜歡你鴨。”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停住。

看她鋪墊這麼一大段,就拋出來這麼個小孩子的玩意兒,溫仰之一時間都覺得好笑,滑稽得令人無語,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