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 作品

第二十四章飛錯的蝴蝶

哥哥的眼神好奇怪。

說話的聲音也奇怪,很溫柔,又好像故意在逗她,但那一年的雲欲晚,沒想到是曖昧這個詞。

說溫仰之很兇,可是溫仰之從來沒有用趕她出去,或是“我沒義務養你”之類的方式排斥她。

連琴姨都說過“當我的女兒要更小心點”。是不是她做不好就會被驅逐?

最不安的情況下,那年的她都知道躲到溫仰之身邊是安全的。

也是那之後,開始一步一步地對哥哥有佔有慾,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他多看她一眼,希望和哥哥有身體上的接觸,哪怕只是擦過她的手背,輕拍她的肩膀。

從來沒有那麼迫切地想長大,想要他也把她當做女人看待。

能幫傭人的忙把哥哥要的夜宵端給他,走到他身邊,看他在寫字,滿紙的經濟理論。

多瞭解他一點,多窺見他的樣子一點。

她都會開心一整天。

雲欲晚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喜歡溫仰之了。

哪怕是琴姨和叔叔,她相信同樣愛,但不會比她的愛熱烈。

在比利時日思夜想,哪怕她決定放下後,也沒有一天不想到他。

想知道哥哥現在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有沒有女伴。

可以為他付出所有,如果能幫到他。

一年比一年更愛他,卻強按著自己忘記。

收到那封信,不管上面寫的是什麼,這都是她唯一的轉機,她不等知道內容就立刻飛回國。

雲欲晚看著手機殼上綁著的小泰迪熊。

阿哥只在天上,慾望藏在雲裡。

只能仰之,不能共眠。

隔天的花藝展,雲欲晚滿心忐忑,雖然和他的助理說了,但到底不知道會不會收到溫仰之的花。

也許他還在生氣。

也直到當天早上,花藝展開展的前兩個小時,鄭助理才和溫仰之才說起雲欲晚打過電話來。

溫仰之翻資料的動作停了一下:“花藝展叫什麼名字?”

鄭助理恭敬:“寂寞空庭春欲晚,搜了一下是某個品牌的專業花藝展,品牌翻譯過來的中文名叫春欲晚,創始人有云小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