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太孤 作品

第一八七回 牛邦喜求援

 一路東躲西藏,跌跌撞撞。走出林子時灰頭土臉,身上衣物髒亂,到了處村坊沒人認出他們是官兵。牛邦喜帶人在村店裡吃了頓熱乎飯,又洗漱一番,打聽清楚路後,徑直趕往濟州城。

 兩日後,牛邦喜白帶人入了濟州城,到當地府衙求援。不得不說,濟州離得近,總是攤上事。

 “甚麼?竟然如此?”段知州見到狼狽的牛邦喜確認身份無誤,又聽說對方說起船隊被梁山襲擊事件。不由得從椅子上蹦跳起來,失聲驚呼。境內發生如此重大事件,這又是一件糟心事喲!

 段明,這個州官自然是不敢怠慢!

 首先他派心腹人去秘密通知剿匪軍將領。隨後召集濟州重要官員,如州府通判,兵馬都監,團練使等,趕來府衙參與緊急議事,如何應對。

 一州二號人物黃安黃相公自然在列。

 他是在軍營之中訓練軍兵卒,被府衙緊急召來。其實不用段知州慌亂告知此事,這件事就是他策劃主導,梁山泊打了勝仗這事如何不知曉?

 牛邦喜這鳥毛戰鬥剛打響帶人狼狽逃竄。而且入城的時候被標記為可疑人員,並處在監視中。牛指揮屁顛顛地到府衙尋求援助瞞不過他耳目。

 當然在會議期間,黃安故作不知,也是驚訝連連。站在州府官員的立場上,緊隨主官段知州的腳步。最終一群人商議出來的對策是和稀泥。

 說直白點,就是先看剿匪軍的意思!

 濟州官府意見保留,視情況將事情經過上報朝廷。

 當天下午,剿匪軍將領趕來,齊聚府衙後堂。

 段知州坐在首位。右手邊是都監黃安,其副將石秀。左邊是三位客人程團練,牛邦喜,富幹辦。

 一群人會面,又說了梁山泊的事兒。

 打了敗仗的如程團練,牛指揮滿臉羞愧,唉聲嘆氣。段明為首的濟州官吏不好多言,選擇性沉默。

 無人說話,場中氣氛越發壓抑。

 黃安眼珠子亂轉,咳嗽幾聲,率先開口打破僵局:“諸位,這件事太大了,我濟州官府不敢隱瞞,應該要奏報朝廷,請求精銳來圍剿梁山泊。”

 “不行!”他話音未落,在場四人異口同聲地拒絕。

 除了程子明,牛邦喜,富全。

 段明這傢伙也連連搖頭,按事先說好的唱雙簧:“上表朝廷絕對不可行,此事太大,又發現在濟州境內。當地官府難辭其咎,會被朝廷責罰。”

 “可是相公,知情不報,萬一朝廷知曉怪罪下……”黃安滿臉憂愁,搬出朝廷來,石寶連附和。身為武官的兩人,不用考慮政績這種破事。

 “哎,本官又何嘗不知?”段知州憂心忡忡地嘆氣:“不是不稟報,而是上表時機還不成熟。怎麼著要把水泊梁山踏平,如此不會被朝廷怪罪。”

 牛邦喜率先響應地附和:“不錯,段相公說得不錯,眼下絕對不能上奏。甚至連船隊遇襲這個事也不能有半個字透露,不然必定惹來太尉大怒。”

 “是極是極,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富全打了個哆嗦,在高府多年的他知道太尉高俅發起怒來有多可怕,心中畏懼萬分,自然是不想面對怒火。

 三角眼富幹辦眼珠滴溜溜亂轉,看了看在場眾人:“依我所見,剿匪軍元氣尚存,還有一戰之力。各州府籌備的船舶也不少,現在退縮實屬不智。只要找到機會,反敗為勝不是沒有可能。”

 “幹辦所言甚是,暫不上表朝廷。”程子明也連連點頭,又看向段明和黃安,面色凝重,略帶懇求:“我等也不能輕言放棄,更不能小覷梁山泊。從現在起,我希望濟州官兵全力相助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