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的烏鴉 作品
322.八月的輕井澤（17）
大賀音樂廳敞開著，從裡朝外傾斜柔和的音色。
渡邊徹和清野凜停好自行車，信步走進去。
神川吹奏部的五十五人端坐於舞臺上，下面零散坐了一些觀眾，彷彿一場不太出名的樂團演出。
兩人往第一排走。
舞臺上發現兩人的吹奏部部員，有瞪大眼睛的，有更加認真演奏的，也有慌亂中出錯的。
等清野凜微微皺起她清冷好看的眉目，這些人又全部老實起來。
渡邊徹看了眼前排，小泉青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手上拿著手機，時不時看一眼。
“早上好，小泉老師。”
“嗯？”小泉青奈聽見聲音，直起身體回過頭來，“清野同學，好久不見了。”
“嗯。”清野凜點了頭。
小泉青奈視線越過她，看向清野凜的身後，渡邊徹正朝她眨眼呢。
小泉青奈嘴角不受控制地笑起來。
舞臺上，原本擔任指揮的早見燻發現了清野凜的到來，手一握，讓眾人停止了合奏。
她本人下了舞臺，走向清野凜。
“好久不見，清野同學，渡邊君。”早見燻打招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吹奏部從八月開始，就再也沒有得到清野凜的指點，眼看比賽的日期越來越近，作為部長的她早就心急如焚。
“好久不見，早見學姐。”渡邊徹應道。
不等清野凜開口，早見燻看著她說:“清野同學，能麻煩你指導我們嗎？”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這裡。”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登上舞臺。
早見燻拿上她的巴松，坐進吹奏部眾人裡；清野凜拿著指揮棒，站在了譜架前。
“經過提醒，還沒改善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自己不努力，二是能力不足。”
“但不管哪一個，你們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勁。”
一上臺，清野神就告訴吹奏部，什麼是沒有感情。
吹奏部屏氣凝神。
有的人羞愧，有的人認為是棒球部應援浪費了訓練時間，所以覺得別冤枉。
但不管是誰，有什麼樣的心裡感受，此時全部老老實實挨訓。
“從木管組的長笛開始，輪流吹給我聽。”毫不留情地說教兩句後，清野凜立馬開始指導。
“是！”
渡邊徹在小泉青奈身邊坐下來時，順便看了眼後排的遊客觀眾，果然都是一副被清野凜驚訝到的表情。
兩人並肩坐著，看吹奏部一個個開會似的，在各自的樂譜上，記清野凜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
小泉青奈猶豫著怎麼開口。
是以戀人的身份，還是老師與學生。
音樂廳那麼多人，面前那麼多學生......只能是師生之間的交談了......
“收到我的信了？”渡邊徹壓低聲音說。
小泉青奈原本有些遺憾氣餒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句話沖走了。
“嗯。”她的聲音十分輕盈，像此時舞臺上玉藻好美吹出來的音色。
“怎麼沒去玩？”
“畢竟是老師嘛。”小泉青奈用女孩的語調說。
“我最喜歡老師了。”
“你的話我才不信。”
“為什麼？”渡邊徹側頭看她。
因為舞臺上都是人，他沒有笑，只是眼神露出笑意和親切。
“你忘記了？”小泉青奈抱著手臂，擺出教師的威嚴姿態，“去年開學一個月，你還不知道我全名叫什麼，當時就說什麼最喜歡老師，什麼學習全為了老師。”
“老師，你搞錯了。”
“我記得很清楚！”
“我說的‘最喜歡老師’，是喜歡老師這個職業，不是您。”
“那是什麼意思？準備將來做老師？”
“意思是，將來不管我畢業沒畢業，請您一直做我的老師。”
渡邊徹曖昧的語氣，讓經常聽宮崎美雪說什麼‘學生就是嚮往漂亮女教師’的小泉青奈，立馬理解了。
“正經一點！”她白皙的鵝蛋臉紅起來，羞憤地說。
“要不是坐在第一拍，我現在想把手放老師您腿上了。”
“渡邊同學。”舞臺上，清野凜轉過身，對渡邊徹投以冰冷的視線。
“在！”
“上來。”
“有事？”
“反正坐在那裡也沒事，你來負責指導木管樂器。”
“......哦。”
“加油！”小泉青奈溫柔式的偷笑。
“還記得我教你訓練指導她們的辦法嗎？”渡邊徹起身的同時，低聲說。
“嗯——”小泉青奈手指疑惑地點在下巴，“要不要再吹一次？”
“當時你用我的身體做這麼......少女的動作？”
“嗯。”小泉青奈一看就在說謊的衝渡邊徹點點頭。
“我......”
“渡邊同學。”
“來了，來了，副部長也是要人權的。”
修正跑掉的音程、讓節拍變得整齊、調整樂器與樂器之間的音量比例......幾次、幾十次的反覆練習同一個地方。
場下的觀眾來來去去，很少有人對練習中的吹奏部保持長時間興趣。
持續不斷的練習，一刻不停歇。
渡邊徹和清野凜停好自行車，信步走進去。
神川吹奏部的五十五人端坐於舞臺上，下面零散坐了一些觀眾，彷彿一場不太出名的樂團演出。
兩人往第一排走。
舞臺上發現兩人的吹奏部部員，有瞪大眼睛的，有更加認真演奏的，也有慌亂中出錯的。
等清野凜微微皺起她清冷好看的眉目，這些人又全部老實起來。
渡邊徹看了眼前排，小泉青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手上拿著手機，時不時看一眼。
“早上好，小泉老師。”
“嗯？”小泉青奈聽見聲音，直起身體回過頭來，“清野同學，好久不見了。”
“嗯。”清野凜點了頭。
小泉青奈視線越過她，看向清野凜的身後，渡邊徹正朝她眨眼呢。
小泉青奈嘴角不受控制地笑起來。
舞臺上，原本擔任指揮的早見燻發現了清野凜的到來，手一握，讓眾人停止了合奏。
她本人下了舞臺，走向清野凜。
“好久不見，清野同學，渡邊君。”早見燻打招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吹奏部從八月開始，就再也沒有得到清野凜的指點，眼看比賽的日期越來越近，作為部長的她早就心急如焚。
“好久不見，早見學姐。”渡邊徹應道。
不等清野凜開口，早見燻看著她說:“清野同學，能麻煩你指導我們嗎？”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這裡。”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登上舞臺。
早見燻拿上她的巴松，坐進吹奏部眾人裡；清野凜拿著指揮棒，站在了譜架前。
“經過提醒，還沒改善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自己不努力，二是能力不足。”
“但不管哪一個，你們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勁。”
一上臺，清野神就告訴吹奏部，什麼是沒有感情。
吹奏部屏氣凝神。
有的人羞愧，有的人認為是棒球部應援浪費了訓練時間，所以覺得別冤枉。
但不管是誰，有什麼樣的心裡感受，此時全部老老實實挨訓。
“從木管組的長笛開始，輪流吹給我聽。”毫不留情地說教兩句後，清野凜立馬開始指導。
“是！”
渡邊徹在小泉青奈身邊坐下來時，順便看了眼後排的遊客觀眾，果然都是一副被清野凜驚訝到的表情。
兩人並肩坐著，看吹奏部一個個開會似的，在各自的樂譜上，記清野凜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
小泉青奈猶豫著怎麼開口。
是以戀人的身份，還是老師與學生。
音樂廳那麼多人，面前那麼多學生......只能是師生之間的交談了......
“收到我的信了？”渡邊徹壓低聲音說。
小泉青奈原本有些遺憾氣餒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句話沖走了。
“嗯。”她的聲音十分輕盈，像此時舞臺上玉藻好美吹出來的音色。
“怎麼沒去玩？”
“畢竟是老師嘛。”小泉青奈用女孩的語調說。
“我最喜歡老師了。”
“你的話我才不信。”
“為什麼？”渡邊徹側頭看她。
因為舞臺上都是人，他沒有笑，只是眼神露出笑意和親切。
“你忘記了？”小泉青奈抱著手臂，擺出教師的威嚴姿態，“去年開學一個月，你還不知道我全名叫什麼，當時就說什麼最喜歡老師，什麼學習全為了老師。”
“老師，你搞錯了。”
“我記得很清楚！”
“我說的‘最喜歡老師’，是喜歡老師這個職業，不是您。”
“那是什麼意思？準備將來做老師？”
“意思是，將來不管我畢業沒畢業，請您一直做我的老師。”
渡邊徹曖昧的語氣，讓經常聽宮崎美雪說什麼‘學生就是嚮往漂亮女教師’的小泉青奈，立馬理解了。
“正經一點！”她白皙的鵝蛋臉紅起來，羞憤地說。
“要不是坐在第一拍，我現在想把手放老師您腿上了。”
“渡邊同學。”舞臺上，清野凜轉過身，對渡邊徹投以冰冷的視線。
“在！”
“上來。”
“有事？”
“反正坐在那裡也沒事，你來負責指導木管樂器。”
“......哦。”
“加油！”小泉青奈溫柔式的偷笑。
“還記得我教你訓練指導她們的辦法嗎？”渡邊徹起身的同時，低聲說。
“嗯——”小泉青奈手指疑惑地點在下巴，“要不要再吹一次？”
“當時你用我的身體做這麼......少女的動作？”
“嗯。”小泉青奈一看就在說謊的衝渡邊徹點點頭。
“我......”
“渡邊同學。”
“來了，來了，副部長也是要人權的。”
修正跑掉的音程、讓節拍變得整齊、調整樂器與樂器之間的音量比例......幾次、幾十次的反覆練習同一個地方。
場下的觀眾來來去去，很少有人對練習中的吹奏部保持長時間興趣。
持續不斷的練習，一刻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