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靈之謎

“說起來，你之前遇到的那個傑森，就是亡靈四將之一。看樣子，亡靈四將並沒有死絕嘛。就是不知道元素八王僥倖存活的。不過，連不死身傑森都能活下來，那不死鳥菲尼克斯多半也留有後路。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裡要比這些年更加精彩了。”

“斯洛克，你不是說殺死神選者會受到神罰嗎？羅蘭，他是如何在神罰中倖存的？”

“你知道他為什麼被稱之為神譴者嗎？就是因為他同時受到了超過十位以上神明的神罰。由於大世界法則限制，神明在低階世界不能真身降臨。但是有一種例外，就是神罰。神罰是神明為了維護自己尊嚴而行使權力的一種手段。

神選者的選擇，需要耗費神明很長一段時間的苦修積攢出來的神格碎片。所以殺死神選者，等於是對神明的挑釁。大世界法則允許神明在受到挑釁的時候略施懲戒。強度上限根據世界等級不同可以承受的力量上限也不同。

我們世界的上限，大概是普通神明的全力一擊左右。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說羅蘭的實力可以匹敵神明瞭嗎。”

“那羅蘭是怎麼死的？”徐熾問道。以半神之軀比肩神明，也確實值得敬仰。

“哎......”斯洛克斯洛克長嘆一聲。“還記得他被人稱為什麼嗎？神譴者。亡靈神系那些卑劣的神明知道羅蘭的實力，在卡蘭大陸根本沒有辦法用神罰直接殺死他。於是，降下了神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詛咒折磨著他。

這種詛咒不只會對他產生痛苦，還會讓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自發的汲取生機，讓凡是他所在之處都只剩下死亡和詛咒。愚蠢的凡人們為此傷透了為世界奉獻了一生的英雄。視其為災禍、詛咒。同時，揹負了神譴者不能接受傳承。然而有他在的一天，就沒有任何主宰敢於突破半神。

神明無望，又被自己拯救了的人民驅逐。絕望的羅蘭於痛苦和孤獨中消失在世界上。”斯洛克說到這裡就猛地停下，微微閉上眸子，似乎在為英雄離去而緬懷。

故事戛然而止，卻包含悲涼。拯救了人們的英雄卻沒有被人們所拯救，何其悲涼！正當徐熾內心波瀾起伏之際。一直沉默的愛麗絲卻突然開口道。

“為什麼我瞭解的和你卻不一樣。我還是亡靈的時候，曾經為了更進一步而前往諾卡薩領內的大圖書館。那裡記載的和你描述的有些出入。羅蘭不僅沒有被人們驅逐，反而是人們始終在擁護他，他為了不給人們帶來災難而深入亡靈的領域，不斷獵殺亡靈，直到他生命終結之日。

才到了亡靈一族真正崛起之時。卡蘭大陸自誕生日起積攢下來的亡者，誕生而出的無盡亡靈，凡是他在一天，就沒有一位膽敢冒頭。”

原本還在感慨悲情英雄的徐熾，覺察到不對勁，他猛地看向斯洛克，卻發現斯洛克眼角那幾乎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