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汪蚊子 作品
第九十七章 詢問
“呼…”林言長呼一口氣，一次性叫出所有雪靈對她而言還是有些吃力，她這麼做倒不是為了嚇唬曹山或者想在他面前立威，只是覺得好玩而已，而且林言對這些雪靈也很好奇。
林言左右看了看自己叫出來的這些動植物，想要一隻體型大一點的給她當坐墊休息一下。
那隻叫冰岩的鹿看起來就冰冰冷冷、叫寒玉的蛇更是一條冷血動物、狼群們的狼毛根根分明，不用摸就知道很硬，叫珍珠的白馬倒是不錯，但太高了，總不能讓馬蹲下來，只有雪豹的絨毛柔順軟滑，一看就很舒服。
“你的毛好軟啊，能過來給我坐一坐嗎？”林言亮揉了揉腳邊介於虛幻與真實間的雪豹，感覺像是在摸靈體而不是動物。
雪豹雖然從來沒被人這麼要求過，但還是順從地站起來，走到林言身後，調整姿勢趴好，等待林言坐下。
林言滿意一笑，右手後探緩緩坐下。
不過很快，林言就有些失去平衡地向後倒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沒有坐到雪豹身上。
好在下一秒，林言右手扶到了什麼，緊接著身體也坐了上去。
林言有些吃驚，她現在坐的‘椅子’絕對不是雪豹，她剛剛右手摸到的是人的肩膀，所以林言現在是坐在一個人的後背上，這個人自然是待在自己身後的林諾了。
想明白這一點，林言立刻就打算起來，自家哥哥被雪豹撞得不輕，可不能再被自己坐著。
“不要動！先把曹山叫過來，問清楚他超能力的事情。”林諾似乎猜到了林言的想法，提前阻止了林言。
剛才林言打算坐下時，林諾在後方看得清楚，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動物們雖然可以觸碰現實裡的物體，但它們本身並沒有實體，真的可以坐下去嗎？
這些動物的本質更像是一種特殊的鬼，跟糯糯和黃力沒什麼區別，不過它們要更強大而已。
鬼根據力量不同，確實可以拿起一些現實中的物品，就像雪豹把林諾撞飛一樣。
不過林諾接觸糯糯或黃力時，只要稍一用力，身體就會直接穿過他們的靈體。
想要讓他們充當椅子似乎並不可行，那跟他們相似的雪豹應該也做不到吧？想到這，林諾一個激靈，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不能讓林言摔在地上。
雖然坐空摔一下不會太疼，但會讓林言從剛剛開始給其他人建立的強大形象摔得粉碎。
將心比心，林諾如果能有這麼一個出風頭的機會，絕對不願意在關鍵時刻出糗。
而且一個神秘莫測的強者形象也有利於待會兒詢問曹山，能讓他更加配合。
林諾不顧後背疼痛，就地滾了幾圈，趁著林言還未坐下，朝她身後滾去。
如果雪豹有實體，能夠被當成椅子坐下，自然也能擋住滾過去的林諾，如果沒擋住，就必須另想辦法。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林諾所想，雪豹本質是由不知名的幽藍火焰構成的靈體，林諾輕易就穿了過去。
不具備攻擊意向的雪豹沒有排斥林諾，任由他靠近自己，和自己疊在了一起，身上燃燒的火焰也沒有被林諾的護身符給抵消。
那時候，林言身體已經開始下落，即使叫停林言，也不能阻止她坐下。
為了挽回林言出糗的結局，林諾腦袋一熱，手腳用力撐起，挺直腰背，剛好接住了坐下來的林言，接上了林言坐下後發生的事。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林諾堅持不讓自己起來，自己也確實有些疲憊，林言也就沒有負罪感的繼續坐著了。
林言順勢抬起剛剛因失去平衡而翹起來的右腳，將右腳搭在了左膝上，接著身體前傾，右手支在腿上托住臉頰，輕笑著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林言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清脆甜美的聲音彷彿是洪鐘大呂般震進了眾人腦海，將眾人從茫然與不可思議中喚醒。
還沒等曹山有所反應，他的小弟們已經有了動作，他們不知何時將網割開了一道大口，此時正爭先恐後地從網裡鑽出。
已經出來的那些人沒有要等待同伴的想法，頭也不回地朝工廠外面逃去。
沒過多久，被大網網住的十幾個人就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眾人眼中，就連先前最狗腿子的劉矮子也沒留下來給他的老大撐場面。
曹山完全沒有在意手下的臨陣脫逃，腦中反覆重現著林言剛剛將他的動物朋友一個個奪走的畫面，即便已經過了一會兒，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去拉他過來。”見曹山仍然身體後仰，雙手撐地，沒有起來的想法，林言轉頭起吩咐狼群。
狼群裡的狼王嚎叫兩聲，派了兩隻手下過去把曹山叼過來。
趁著曹山還沒過來的空隙，林言又吩咐其他動物站位密集一點，儘量遮住林諾，不能讓他過於丟臉。
不一會兒，已經被嚇傻的曹山沒有絲毫抵抗的被兩隻灰狼叼著肩膀上拖了過來。
“你的超能力是哪裡來的？”林言開門見山的問道。
近距離的感受林言召喚出的雪靈們，曹山心中的震撼更加地難以消除。
曹山愣愣地看著林言，心中波濤洶湧，沒有立刻倒頭便拜，也只是因為身體發軟還沒有緩過勁來。
見曹山沒有反應，林言又耐心地問了一遍，這一次曹山總算回答道：
“媽…媽媽。”
若說此前曹山一直自豪於自己能被雪靈們選中，被它們跟隨，並驕傲地自稱雪原之子的話，那能隨手讓雪靈臨陣倒戈的林言就是雪原之王，雪原女王！
心中冒出這一想法的曹山在面對林言時，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句“媽媽”。
媽媽？曹山的意思是他的能力遺傳自他媽媽，是媽媽生的，可他爸媽據說就是普通工人，在曹山失蹤幾年後，就搬離了這裡，去了外地，怎麼可能也是超能力者。
林言思考兩秒，覺得是曹山還不夠清醒，腦子糊塗了，於是側頭看著白蛇說道：“能讓他清醒清醒嗎？”
林言雖然獲得了這些雪靈的控制權，但是還不能像曹山那樣，不開口就能指揮它們。
白蛇吐了吐信子，扭動身軀爬到曹山面前，抬起蛇首朝他哈了一口寒氣。
寒氣所過之處，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十度，就連空氣中的水分也凝結成白霜，掛在了曹山臉和頭髮上。
與雪豹和蜂軍不同，白蛇身上的火焰溫度能在高溫與極寒間轉換，其他幾種實力較強的雪靈也是如此，這一點倒是更貼切雪靈這一稱呼。
在白蛇溫柔的照顧下，曹山只是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沒有真正受到傷害。
林言見曹山眼神終於不再沒有焦距地飄忽不定，第三次問起了曹山超能力的由來。
被強制冷靜下來的曹山沒有絲毫隱瞞的想法，老老實實地交代起他獲得超能力的地方：“那天我，被騙進了一家研究所，裡面的待遇是真的挫，禦寒全靠大衣裹，晚上睡覺才能烤火，每天度過無聊生活，還要配合著把實驗做。”
不知道為什麼，曹山又開始押著韻來邊唱邊說了。
“停，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了，你在研究所就做了什麼實驗？”林言打斷了曹山那難以入耳的說唱，從他剛剛的話中挑出了重點信息問道。
“吃飯玩球洗澡睡覺，單調的生活沒一點格調…”曹山還想要繼續唱下去，聲音卻戛然而止。
因為白蛇看懂了林言的示意，盤旋著用身體纏住了曹山，一雙赤紅眼珠沒有感情地看著他。
曹山嚥了咽口水，一動不敢動，他甚至感覺到了白蛇吐出的信子碰到了他的側臉。
“我說了，不要再用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了，不然你也不用開口了。”林言面帶笑容，語氣和煦地說道。
林言左右看了看自己叫出來的這些動植物，想要一隻體型大一點的給她當坐墊休息一下。
那隻叫冰岩的鹿看起來就冰冰冷冷、叫寒玉的蛇更是一條冷血動物、狼群們的狼毛根根分明，不用摸就知道很硬，叫珍珠的白馬倒是不錯，但太高了，總不能讓馬蹲下來，只有雪豹的絨毛柔順軟滑，一看就很舒服。
“你的毛好軟啊，能過來給我坐一坐嗎？”林言亮揉了揉腳邊介於虛幻與真實間的雪豹，感覺像是在摸靈體而不是動物。
雪豹雖然從來沒被人這麼要求過，但還是順從地站起來，走到林言身後，調整姿勢趴好，等待林言坐下。
林言滿意一笑，右手後探緩緩坐下。
不過很快，林言就有些失去平衡地向後倒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沒有坐到雪豹身上。
好在下一秒，林言右手扶到了什麼，緊接著身體也坐了上去。
林言有些吃驚，她現在坐的‘椅子’絕對不是雪豹，她剛剛右手摸到的是人的肩膀，所以林言現在是坐在一個人的後背上，這個人自然是待在自己身後的林諾了。
想明白這一點，林言立刻就打算起來，自家哥哥被雪豹撞得不輕，可不能再被自己坐著。
“不要動！先把曹山叫過來，問清楚他超能力的事情。”林諾似乎猜到了林言的想法，提前阻止了林言。
剛才林言打算坐下時，林諾在後方看得清楚，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動物們雖然可以觸碰現實裡的物體，但它們本身並沒有實體，真的可以坐下去嗎？
這些動物的本質更像是一種特殊的鬼，跟糯糯和黃力沒什麼區別，不過它們要更強大而已。
鬼根據力量不同，確實可以拿起一些現實中的物品，就像雪豹把林諾撞飛一樣。
不過林諾接觸糯糯或黃力時，只要稍一用力，身體就會直接穿過他們的靈體。
想要讓他們充當椅子似乎並不可行，那跟他們相似的雪豹應該也做不到吧？想到這，林諾一個激靈，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不能讓林言摔在地上。
雖然坐空摔一下不會太疼，但會讓林言從剛剛開始給其他人建立的強大形象摔得粉碎。
將心比心，林諾如果能有這麼一個出風頭的機會，絕對不願意在關鍵時刻出糗。
而且一個神秘莫測的強者形象也有利於待會兒詢問曹山，能讓他更加配合。
林諾不顧後背疼痛，就地滾了幾圈，趁著林言還未坐下，朝她身後滾去。
如果雪豹有實體，能夠被當成椅子坐下，自然也能擋住滾過去的林諾，如果沒擋住，就必須另想辦法。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林諾所想，雪豹本質是由不知名的幽藍火焰構成的靈體，林諾輕易就穿了過去。
不具備攻擊意向的雪豹沒有排斥林諾，任由他靠近自己，和自己疊在了一起，身上燃燒的火焰也沒有被林諾的護身符給抵消。
那時候，林言身體已經開始下落，即使叫停林言，也不能阻止她坐下。
為了挽回林言出糗的結局，林諾腦袋一熱，手腳用力撐起，挺直腰背，剛好接住了坐下來的林言，接上了林言坐下後發生的事。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林諾堅持不讓自己起來，自己也確實有些疲憊，林言也就沒有負罪感的繼續坐著了。
林言順勢抬起剛剛因失去平衡而翹起來的右腳，將右腳搭在了左膝上，接著身體前傾，右手支在腿上托住臉頰，輕笑著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林言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清脆甜美的聲音彷彿是洪鐘大呂般震進了眾人腦海，將眾人從茫然與不可思議中喚醒。
還沒等曹山有所反應，他的小弟們已經有了動作，他們不知何時將網割開了一道大口，此時正爭先恐後地從網裡鑽出。
已經出來的那些人沒有要等待同伴的想法，頭也不回地朝工廠外面逃去。
沒過多久，被大網網住的十幾個人就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眾人眼中，就連先前最狗腿子的劉矮子也沒留下來給他的老大撐場面。
曹山完全沒有在意手下的臨陣脫逃，腦中反覆重現著林言剛剛將他的動物朋友一個個奪走的畫面，即便已經過了一會兒，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去拉他過來。”見曹山仍然身體後仰，雙手撐地，沒有起來的想法，林言轉頭起吩咐狼群。
狼群裡的狼王嚎叫兩聲，派了兩隻手下過去把曹山叼過來。
趁著曹山還沒過來的空隙，林言又吩咐其他動物站位密集一點，儘量遮住林諾，不能讓他過於丟臉。
不一會兒，已經被嚇傻的曹山沒有絲毫抵抗的被兩隻灰狼叼著肩膀上拖了過來。
“你的超能力是哪裡來的？”林言開門見山的問道。
近距離的感受林言召喚出的雪靈們，曹山心中的震撼更加地難以消除。
曹山愣愣地看著林言，心中波濤洶湧，沒有立刻倒頭便拜，也只是因為身體發軟還沒有緩過勁來。
見曹山沒有反應，林言又耐心地問了一遍，這一次曹山總算回答道：
“媽…媽媽。”
若說此前曹山一直自豪於自己能被雪靈們選中，被它們跟隨，並驕傲地自稱雪原之子的話，那能隨手讓雪靈臨陣倒戈的林言就是雪原之王，雪原女王！
心中冒出這一想法的曹山在面對林言時，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句“媽媽”。
媽媽？曹山的意思是他的能力遺傳自他媽媽，是媽媽生的，可他爸媽據說就是普通工人，在曹山失蹤幾年後，就搬離了這裡，去了外地，怎麼可能也是超能力者。
林言思考兩秒，覺得是曹山還不夠清醒，腦子糊塗了，於是側頭看著白蛇說道：“能讓他清醒清醒嗎？”
林言雖然獲得了這些雪靈的控制權，但是還不能像曹山那樣，不開口就能指揮它們。
白蛇吐了吐信子，扭動身軀爬到曹山面前，抬起蛇首朝他哈了一口寒氣。
寒氣所過之處，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十度，就連空氣中的水分也凝結成白霜，掛在了曹山臉和頭髮上。
與雪豹和蜂軍不同，白蛇身上的火焰溫度能在高溫與極寒間轉換，其他幾種實力較強的雪靈也是如此，這一點倒是更貼切雪靈這一稱呼。
在白蛇溫柔的照顧下，曹山只是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沒有真正受到傷害。
林言見曹山眼神終於不再沒有焦距地飄忽不定，第三次問起了曹山超能力的由來。
被強制冷靜下來的曹山沒有絲毫隱瞞的想法，老老實實地交代起他獲得超能力的地方：“那天我，被騙進了一家研究所，裡面的待遇是真的挫，禦寒全靠大衣裹，晚上睡覺才能烤火，每天度過無聊生活，還要配合著把實驗做。”
不知道為什麼，曹山又開始押著韻來邊唱邊說了。
“停，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了，你在研究所就做了什麼實驗？”林言打斷了曹山那難以入耳的說唱，從他剛剛的話中挑出了重點信息問道。
“吃飯玩球洗澡睡覺，單調的生活沒一點格調…”曹山還想要繼續唱下去，聲音卻戛然而止。
因為白蛇看懂了林言的示意，盤旋著用身體纏住了曹山，一雙赤紅眼珠沒有感情地看著他。
曹山嚥了咽口水，一動不敢動，他甚至感覺到了白蛇吐出的信子碰到了他的側臉。
“我說了，不要再用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了，不然你也不用開口了。”林言面帶笑容，語氣和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