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外公的暗語

　　賀齊賢聽到前半句，高興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聽到最後一句，立即從沙發站了起來。

　　他表情嚴肅地說：“你把小秋交代你做的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跟我說說。”

　　楚百川就把上午楚淨秋給他打電話的內容，詳細地講了一遍。

　　“走，我們去書房。”賀老爺子拉著楚百川進了書房，他們找出楚淨秋要的畫，然後賀老爺子吩咐大家把除了紅色題材的畫作留下外，其它全部收起來。

　　“爸，您這是幹啥啊！”賀曼文懵了，“您也太慣著小秋了，她就要幾幅畫，您就把一屋字畫都給她送過去啊！”

　　“小秋小時候，我經常給她講一些我做地下黨時的故事，講的比較多的就是危險來臨時，我們提醒戰友的話，那就是：下雨前，一定要帶傘，千萬不能再被雨淋溼了。

　　這說明孩子感知到了危險，但是不能在電話裡明說，所以其實是在提醒我，你的畫有危險。

　　多少人因為一首詩，一幅畫，甚至說一句公道話就被批鬥的，要不是我激流勇退，被特殊保護，你是烈士子女，我們也早被有心人打倒批鬥了。”

　　“我的畫都是山水畫，也沒有什麼可以批判的吧！”楚百川疑惑地問。

　　“你還是想的太簡單，還不如一個孩子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前幾天你媽那個同事，十年前寫的一首詩《小城的春天》，現在正在被批鬥，說是他期盼資本主義的春天，被打成走資派，這幾天一直批鬥遊街，過兩天就下放牛棚了。”賀老爺子嘆了口氣，“這就不是一個說理的時代啊！”

　　楚百川不說話，但是整理畫作的速度明顯加快，大家把紅色題材的字畫掛牆上，其它的全部裝起來。

　　“再等會兒，等人都睡了，我們把這些畫全部放到老房子的地下密室裡，相信有一天，它們會重見光明的。”賀老爺子語氣堅定地說。

　　“小秋要的字畫先別郵了，這孩子就不是要字畫呢，她就是提醒我們要小心，這也說明這孩子遇到什麼事了。

　　佩蘭，我們這兩天準備一下，去北省看一下小秋；百川你可以把字畫準備好，我過幾天直接給小秋拿過去。”賀老爺子吩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