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53.打工的第五十三天





五條家出現在笑話中的次數算是御三家墊底,或者換句話說,自五條悟誕生後,他的光輝遮掩了整個家族。




提起禪院家,竹泉知雀多少能報出幾個名字,但五條家,所有人都只認識一個五條悟。




“像是……咒術界國民偶像一樣的存在?”竹泉知雀肯定點頭,“至少臉蛋絕對是偶像級。”




她差點就和國民偶像是同屆同學了,怕不是要在陰影下過三年。




“不上學真是太好了。”竹泉知雀安詳道,“我深深地愛著不看學歷應聘的港口mafia。”




第一年,五條悟高一,森鷗外把竹泉知雀叫來首領辦公室,友善但不容商量地告訴她:去東京帝丹高中一年級讀書,考個文憑再回橫濱吧。




竹泉知雀:港口mafia背叛了我!




你不能這樣,她為組織扛過槍,她為組織擋過刀,你不能這樣對待一位為組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良心員工!




竹泉知雀百般抗拒,依然被塞上通往東京的列車。




有書讀了,還是比高專文憑更高的正規高中,但她的心怎麼在嘩啦嘩啦地滴水呢?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入學咒術高專,至少他們對文化課要求不高。”竹泉知雀幽幽嘆氣。




懷著微妙的羨慕心態,她頻繁關注起三位不同校的同屆生。




夏油傑,目前還很安定,看不出要走少年漫經典叛逃劇情的痕跡。家入硝子,可可愛愛的女孩子,熬夜頻率似乎和竹泉知雀有得一拼,她倍感親切。




最後是五條悟,明明是個學生但實力早就到達特級咒術師水平,可以把班主任按在地上錘但微妙地尊師重道會被夜蛾正道重拳出擊的問題少年。




據說他最近頻頻找詛咒師的茬。




“為什麼?”竹泉知雀大為不解,“我們詛咒師招誰惹誰了?五條悟是不是在搞歧視?”




“你們詛咒師有一個算一個,不都是通緝犯嗎?”電話那天,住在新宿的情報販子折原臨也用肩膀夾住手機,說話間完全沒有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自覺。




“又是通緝犯,又有賞金,這種肥羊沒被人盯上才是稀奇。”




“呵。”竹泉知雀冷笑,“臨也君,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你交易的萌新了,我在太宰君的磋磨下已經成長成了魄力十足的mafia。你再暗戳戳嘲諷我,我就把你的現住址告訴平和島靜雄——在用咒言定身你的情況下,告訴他。”




折原臨也:哇嗚,那豈不是跑都跑不掉,絕對會被小靜打成殘疾的。




“知雀好狠的心。”看在小富婆給錢多又心狠手辣的份上,折原臨也附贈了情報:“聽說他因為評級的問題,看詛咒師不爽。“




竹泉知雀懂了,她瞭解了一切。




事情的根源依舊是咒術界那幫老不死,之前提到過,咒術界是個黑幕重重的地方。




沒有公平,不講究公平,無人脈者寸步難行,對社恐極其不友好——咒術師等級的晉升依靠推薦制,且直系老師不得推薦自己的學生。




想想看,一個社恐咒術師克服千難萬難入學高專,經歷三年好不容易和班主任建立信賴關係,這個時候老師告訴他:社恐君,你還需要至少和兩位長輩打好交道,請求他們推薦你晉升才行哦。




和人打交道、求人幫忙、欠人人情,社恐君的內心天崩地裂,靈魂抽離成灰白的顏色:我想去死,讓我去死吧,和人打交道什麼的不要啊!




咒術界正是如此殘忍的地方,社恐在這裡是沒法生存的!




詛咒師的評級卻恰恰相反,對社恐極其友好。




“只要登上通緝令就好了。”詛咒師前輩友好地說,“不用做多餘的事,咒術界會立刻為你評出客觀又公正的等級,顯目地登記在你的通緝令上。”




“像禪院家,他們家最愛搞黑幕欺負自家人,至今看不起天與暴君的人大把抓。但在通緝榜上,人家碾壓全場,就算禪院家火冒三丈也沒人敢降暴君的排名。”




“畢竟給詛咒師評級就像給咒靈評級一樣,不夠客觀可是要害人性命的。”詛咒師前輩老神在在,“想我還在咒術界的時候,為了晉級一級咒術師找盡了關係,如今一叛逃,立刻晉升一級詛咒師,手續費都不用我出,美滋滋。”




“比起做個守規矩的好人,還是壞蛋來得輕鬆。”前輩語重心長地拍拍後輩的肩膀,後輩雙手握拳,露出堅毅的眼神。




“雖說選擇成為詛咒師的理由千奇百怪,但類似言論的傳播的確讓詛咒師數量年年增加。”折原臨也總結道,“會被咒術界正統圍剿很正常。”




五條悟是正統中的正統,得到追殺詛咒師的任務毫不意外。




“畢竟詛咒師裡敗類很多呢。”竹泉知雀並不同情通緝令上的鄰居,她只心疼自己,“但也有我這種正經惡役!我有工作編制的!”




“這話你對五條悟說去。”折原臨也懶洋洋地出主意,“問題不大,他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和臉,假裝自己是個普通人不就好了?”




“再說你們也沒什麼碰見的機會。”




折原臨也,天字一號烏鴉嘴。




可惡的情報販子是不是故意詛咒過她,否則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門口的少年骨架極高,投下的陰影占據了整個大門,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環視破舊的別墅客廳。




別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竹泉知雀知道,因為她和五條悟一個想法:這種一看就鬧咒靈的地方你們居然敢群聚,好膽量。




“藏起來了,真有趣。”




白髮少年摘下小圓墨鏡,蒼藍色的眼睛環顧全場,他多看了兩眼主臥,又重新戴上墨鏡。




可不是嗎,竹泉知雀替別墅孕育的咒胎說出心裡話,老家一下子進來三個特級咒術師,這縮頭烏龜本咒靈今天非當不可!




“你們好啊,我是來幫忙的臨時工。”五條悟轉身看向導演,他微微彎腰,墨鏡下的藍眼睛俯視導演,“你剛剛說惡靈?什麼惡靈?”




“噢!噢!”導演激動地彷彿下一秒要暈過去,“塞西莉亞,你看見了嗎!是惡靈在說話,連標點符號都像惡靈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