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狐 作品

27. 打工的第二十七天 你們是不是合起夥演……





太宰治眼睛一亮:“好耶,美美被知雀包養。”




“是家教費。”竹泉知雀糾正道,“以後的數學也要拜託太宰君。”




“什麼啊。”太宰治小聲切了一聲,手指用力戳酒杯裡的冰球,“小矮子也有家教費嗎?森先生也有嗎?身為內人的我沒有特權嗎?”




中原中也又不賒賬,竹泉知雀沒有直接打錢,而是走了酒廠的人脈替他蒐羅稀缺的珍藏紅酒,以謝重力操縱使教導物理之恩。




“森先生沒有家教費。”竹泉知雀立刻說,“給我補習是他應有的贖罪,我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全是他的錯,他怎麼敢找我要錢?”




太宰治勉強滿意,又問道:“如果黑衣組織的任務只是拿到配方,何必鬧出跳樓的動靜?知雀應該有的是辦法才對。”




“你和人搭檔了?潛入別墅的人是對方,你用耳麥傳遞的咒言?”他眨眼前推測出真相,繼續問,“‘咖喱味道很好’——你不會做飯,那個人做給你吃的?”




太宰治的問題如槍林彈雨令人目不暇接,上一個回答還沒思量好,下一個送命題又來了。




竹泉知雀拍了拍因為寫數學卷子而不清醒的腦子,慢騰騰地嗯了一聲。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在橫濱的親友團還不知道她找了個男朋友的消息。




要說嗎?




別了吧。




倒不是難以啟齒,安室先生在各種意義上都是相當令人羨慕的戀人。




只是一種直覺,一種不祥的直覺如烏雲籠罩在竹泉知雀頭頂,彷彿只要她說出口就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讓太宰治知道,一定會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




雖然和太宰治是狐朋狗友,雖然竹泉知雀自身也是個腦回路很怪的離譜人,但被譽為雙黑之一、被敵對勢力恐懼到流傳出“對於太宰治的敵人而言,最大的不幸就是成為太宰治的敵人”之語的黑髮鳶眸的少年總會給竹泉知雀奇怪的戰慄感。




並非懼怕或者敬畏,更像是後腦勺過電的感覺。




直覺支配了竹泉知雀的行動,她做了一點兒預防措施。




竹泉知雀知道太宰治在她的手機裡裝入了一些小程序,他偶爾會強制聯線她,尤其是深夜失眠的時候,把竹泉知雀拽起來聊天。




她不在意這個,打工人只在乎工資卡,港口mafia年度忠心員工評選必有她姓名,手機裡沒有不可見人的內容。




深夜聊天以前讓人有點苦惱,在橫濱的時候如果竹泉知雀又累又困卻被太宰治吵醒,她會深夜跨越城市找上門錘爆他的腦殼。




到了東京反而問題不大,因為竹泉知雀不是在熬夜就是在通宵,嗯嗯啊啊和太宰治聊天還能找他問數學,方便得很。




強制聯線沒關係,消息記錄因為男朋友的存在逐漸變得有問題起來。




竹泉知雀在東京街頭遊蕩了兩天兩夜,終於逮住一隻因為“女朋友老是要看我的手機記錄,我抗拒,我難過,我暴風落淚”的負面情緒而誕生的弱小咒靈,用咒言命令它寄宿在她的手機裡。




高科技竹泉知雀不懂,但詛咒師有詛咒師的手段。




“雖然把太宰君想成喜歡查崗的女朋友是個很怪的比喻,但人要相信直覺。”手機寄宿咒靈後,竹泉知雀不知為何感到了心安。




男朋友的事就不要說了,中間的隱情太複雜,竹泉知雀人都不在橫濱,她一點兒不想自己的八卦在橫濱流傳。




同理還有查人的事情。




太宰治設置在公安裡的程序察覺到有人查過竹泉知雀偽造的檔案,他讓她留意身邊的人,選出最可疑的名字報給他——公安內部入侵不易,太宰治只能替她查一個人。




僅有一次的機會必須好好把握,竹泉知雀如今缺少線索,查人如同狼人殺盲狙,全憑運氣。




“再等等看,不著急。”她想,“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




如果現在報名字,竹泉知雀只能讓太宰治查安室透,一查,戀愛的事不就露底了嗎?




安室先生可不經查啊。




“我在黑衣組織新收了一個小弟。”竹泉知雀以絕對的實話回答,“帶小弟做任務難免聲勢浩大。他別的優點沒有,做飯還挺好吃的。”




他,男性。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他關掉免提,帶著手機單獨和竹泉知雀聊天,把話題重新繞回她的數學卷子。




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坐在一起喝酒,遙遙旁聽少年少女的交談聲。




“織田作先生。”坂口安吾壓低聲音,“恕我提醒,最近吃飯的時候務必小心,不要輕易食用太宰君帶來的食物。”




織田作之助投以茫然的眼神:“為什麼?”




“數據顯示,嫉妒心會產生多種激素,進而支配人的行為,做出種種不理智之事,對自己產生不該有的自信判斷。”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雖說身為太宰君的友人,我們應該支持他。但要我做他提升廚藝的小白鼠,我是不肯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