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泡枸杞 作品

第六十四章:縣試在即......

 對羅奇才這為惡者,已厭惡到極致了。

 心裡的立場,自是堅定不移站在小師弟一邊。

 要說她性子柔軟,無可厚非,紅樓原著中。

 瑞珠、寶珠兩丫頭是賈珍扒灰的知情者。

 可秦可卿自始至終都沒對她們怎麼樣。

 要是換成王熙鳳:早就殺人滅口了。

 這種柔善在此刻也體現出來:不管敵人怎麼可惡。

 她也不想師弟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相反師弟若是出風頭。

 她也覺得與有榮焉,只是不能以處境不妙為前提.......

 臨風亭外林蔭茂密,枝葉間透出絲絲涼意,甚至有點陰森。

 清風徐來,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語。

 山道上下隔段距離便有挑夫、貨郎的攤位。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高朋滿座,曲水流觴。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真個不缺魏晉風度、燕趙豪放。

 幾人廝見過,秦可卿帶著瑞珠、寶珠兩丫頭遠遠歸避。

 如今固安的童生、秀才無人不知賈景之。

 是以都想爭相一睹真顏,互通過姓名錶字。

 羅奇才便有意無意引導作詩,並說賈景之“盛名之下無虛士”。

 此番言論,意欲拿固安生員來壓他。

 這種幼稚的事情,賈琮本大可以置之不理。

 但因莫須有的,唯獨是得罪了固安其他童生秀才卻也不妙。

 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來日府試院試總有見到這些人的時候。

 賈琮想了想,回來問:“師姐,作不作?”

 “作與不作是你的意願呀。”

 秦可卿嬌嗔:“怎麼來問我。”

 “怪我沒說明白,是想問問你想不想拿他出一出氣。”

 賈琮低聲說道,秦鍾又攛掇:“當然要作,景之狠狠去打他臉。

 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怎麼配得上姐姐,打一回,爽快一回。”

 秦可卿莞爾一笑看向師弟,沒有言語。

 賈琮嘴角微揚,心照不宣的點頭,便又折回那邊。

 羅奇才自當訟師以來,已經有些年頭沒作過詩詞、八股了。

 輟學如同磨刀之石,雖然乍看之下並無明顯損耗。

 但日復一日,其磨損卻日漸顯現,所以,心思、下筆難免生疏。

 索性就聯合這幫人,但羅奇才名聲、人緣委實非凡,五州十九縣都有人給他面子。

 那些人各作一首,都超出了羅奇才上回所作的。

 筆墨紙硯轉到賈琮手中,兩撥人注視下。

 賈琮思忖了一會,揮筆寫就,一手顏體磅礴大氣、結構方正。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秋日落花,應情應景,作為穿越者。

 賈琮秉承了這些穿越者一貫厚顏無恥的本性。

 抄襲者不以抄襲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此詩是晚清著名文人龔自珍的名作,此人中過進士。

 放在當今楚朝,童生、秀才算什麼。

 就是舉人、進士,即便不碾壓,也足以笑傲。

 那些童生、秀才們,一時無言以對,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他們不時將目光投向賈琮,似乎在拿詩句與賈琮本人對比。

 一位童生率先打破沉默。

 他讚歎道:“這首詩有力度......”

 另一位秀才更是讚不絕口:“何止有力度,簡直是力透紙背,我等無人能與抗衡。”

 話音剛落。

 又有一位秀才感嘆道:“賈神童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大器師兄,我等羞愧了.......”

 羅奇才臉色陰沉,強笑著虛與委蛇地應承幾句。

 待眾人各自散開,沒了官員在此。

 他撕掉偽裝:“賈景之,文如其名、字如其人。

 這兩句話,並不適用!不止是以偏概全,而且本末倒置!

 董永昌以書畫名揚天下,人品極其卑劣。

 望你萬萬勿要步此人後塵,我是好言相勸。”

 “多謝提醒。”

 賈琮含笑,只是笑得敷衍。

 羅奇才仍舊不爽,牙齒咬得嘎嘣作響,直接放話:“休要猖狂!家兄吏部羅郎中!”

 聞言,賈琮笑得愈發燦爛:“你爸莫非是羅剛?”

 “什麼意思?”羅奇才皺眉。

 賈琮搖頭,以牙還牙道:“幸會幸會!吾祖當今榮國公!”

 羅奇才頓時被噎住了:吏部考功司郎中再大,見到國公還不是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