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 作品

第544章 蘇荷自斬,忘塵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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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荷此時身穿一身靈性的淺綠色紗裙,整個人看起來落落大方的同時,又帶著一絲天真、單純可愛的氣質,看起來就是一個無比可愛的妹妹。

    這樣的蘇荷,和蘇離想象之中的蘇荷一般無二。

    就是想象之中的妹妹的樣子。

    蘇荷美眸之中滿是期待之色,在等待著蘇離的回答。

    蘇離聞言,不由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荷荷,如果想要入道洪荒,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對於你而言,只需要一會兒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沒事了。”

    蘇離凝視著蘇荷美麗而又清秀的臉,看著她美眸之中那靈性的神采,心情也頗為愉悅。

    這時候的蘇荷還沒有被洗魂,也沒有曾經揹負的那麼多,可以說正是豆蔻年華,對於人生、對於未來都充滿了太多的期待。

    所以這時候的她,真的應該是最無憂無慮也是最為美麗的年齡。

    曾經,這樣的年齡卻被迫踏入黑暗,歷經最痛苦的磨礪!

    想一想,蘇離的心中便頗為不是滋味。

    好在,這一切如今都已經不復存在。

    有他蘇離在,蘇荷依然可以無憂無慮,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以修行更光明也更浩瀚的道。

    “嗯嗯,哥哥,那我什麼都聽你的。不過我聽父親說,這般自斬什麼的,或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如果因為這樣,哥哥你出現巨大的損失那就不好了。

    所以,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好嗎?

    這樣的話,那我會很難過的。”

    蘇荷美眸凝視著蘇離,眼眸如水,那種呵護,根本就不是妹妹該有的,反而像是一個知心大姐姐,充滿著對於弟弟無盡的呵護與疼愛。

    這樣溺愛而又包容的眼神,只一眼,蘇離的心都被暖得要融化了。

    這一刻,蘇離才明白到,或許在洗魂之前,蘇荷已經歷經了人生最大的捨棄,以及做出過最艱難的決定。

    踏入黑暗,這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特別是對於一個妙齡少女而言,更是如此。

    無論曾經有怎樣的經歷,當這樣的決定做出來之後,她的內心揹負著的,必定是無法想象的沉重。

    如今,蘇離歷經之前的一番因果,被逼自斬,甚至近乎於化道,蘇荷這個孿生的妹妹又怎麼能不感同身受?

    在這樣的靈荷秘境之中,就像是最溫暖的港灣,也根本無需勾心鬥角,可以完全的抒發內心的情感,表達自己的內心。

    那麼,這感情,這親情就一定回像是黃河之水氾濫而一發不可收拾。

    這就是蘇荷的情感如此豐富的原因。

    這也是在這裡蘇星河會喝醉,穆清雅同樣會喝醉的原因。

    只因,在外面壓抑得越是厲害,在外面越是爾虞我詐,在這裡才越是能得以宣洩。

    如今,儘管自斬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也只是蘇離自己心中確定的事情。

    在蘇荷等人的眼中,自殺甚至殺穿模式的自殺,就相當於是一次真正的死亡。

    而面對真正的死亡,無論是否有機會復活或者是再生。

    那麼,這種復甦或者再生之後的她,又還會是真的她嗎?

    這並不簡單的只是一次自斬而已。

    那麼在這之前,親人、親情就是她最後的一份寄託,以及一份接納。

    在這之前,蘇荷與蘇離沒有任何接觸,而蘇荷之所以能活著,實際上還是當初嬰兒的時候,蘇離將所有的因果全部讓給了她,以至於她可以沒有先天缺陷的完美的存活。

    反而是蘇離,在胎中自殺,不讓兩人都同時成為先天殘缺的廢物,而將所有的資源讓給了她。

    雙生的話,兩人都會是廢物,都會先天不足。

    可蘇離在胎中自殺之後,雙生的先天道韻等一切,就不再屬於兩個人,而只屬於蘇荷。

    這才有了蘇荷如今的驚才絕豔,天賦萬中無一。

    這些,蘇離知道,蘇荷也知道。

    所以在自斬之前,這是她唯一可以和蘇離敘舊情的機會了。

    也是她唯一宣洩自己對哥哥的感情的機會了。

    而且,這一切的時間也很短暫。

    這就是蘇荷如今如此情緒豐富而又如此的真誠的原因。

    這和曾經的蘇荷完全的不同。

    而曾經蘇離見到的蘇荷,那必定已經是重新洗魂之後的蘇荷了,那樣的蘇荷,揹負的已經是同樣的黑暗,同樣的負重前行,同樣的飽受煎熬和痛苦。

    蘇離收斂心情,帶著溫柔的微笑,柔聲道:“荷荷,沒事的,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過程也不危險。

    因為在立道洪荒皇族的時候,我就有預留一些資源,也做了一些準備。

    而且,接下來也陸續還有類似的準備,有特殊的資源加成,大家都可以很安全的完成蛻變的。

    就像是沐雨兮他們一樣。”

    蘇離凝視著蘇荷,然後走了過去,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她。

    這個妹妹,他如今再次見到的時候,不僅不陌生,反而立刻就有了那種血肉相連、靈魂牽引的特殊感應。

    這就是孿生的妹妹。

    可也因為他蘇離的自斬,同樣斷了這樣的根源。

    可妹妹就是妹妹,外在的形式變了,但是改變不了雙方的那種關係。

    蘇離輕輕拍了拍蘇荷的香肩,蘇荷很瘦,也很單薄。

    而且現在的蘇荷實力並不強。

    非但不強,反而有些弱。

    蘇荷被蘇離輕輕擁抱,鼻子一酸,眼中都不由噙滿了感動的淚水。

    那一刻,她甚至大腦都有些空白,心中唯有激動以及一份難言的情難自禁。

    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心結就是哥哥蘇離在胎兒的時候自殺,並將所有的資源都彌補給了她,甚至因為自殺而讓自身的血肉都化作了本源、血食與魂食,以成全她當時的先天天賦。

    就是這一點,就是一輩子的感動。

    也是一輩子的守護與呵護。

    所以,她同樣會這麼去做,以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去守護、保護她的哥哥。

    更重要的是,蘇荷在之前和母親穆清雅交流的時候,穆清雅也動用過幽冥真虛的能力,讓她看到了通天塔中紅塵問道的那份因果。

    那一份因果,因為達到了雙sss級的評價,也已經被默許可以被萬界傳播,所以並沒有什麼禁忌,是屬於可以公開感悟的東西。

    只因,哪怕是在大位面通天塔規則之下,也是很認可感情一道的。

    而這樣的哥哥,這樣的本心,這樣的萬象紅塵之心的哥哥,誰又不喜歡呢?

    蘇荷心中滿足,小嘴兒都不自覺的翹起,雙眼也彎成了月兒的形狀。

    “嗯呢。”

    蘇荷很乖巧,她閉著眼睛,修長的睫毛還不時輕顫,顯然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也很喜歡這樣的擁抱。

    只因這樣的擁抱,實在是讓她覺得非常有安全感,非常的踏實。

    蘇離又輕輕的拍了下蘇荷的香肩,然後讓她依靠了一會兒自己,才輕輕鬆開了懷抱。

    蘇荷像是一隻小懶貓一樣,有些不捨,也有些依戀。

    但是她還是放開了懷抱。

    她的目光之中,寫滿了滿足與幸福。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穆清雅還是蘇星河,也有些感動,眼中都蘊含了一些水霧。

    畢竟,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一家人鬧得四分五裂,特別還是在揹負沉重的壓力的時候。

    那樣的日子,太過於黑暗,黑暗得令所有人抑鬱,狂躁,痛苦,壓抑。

    而如今,一切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只因蘇離選擇了重新立道,只因他們一咬牙,決定徹底的反了。

    作出決定,等同於要捨棄曾經的所有一切,甚至要捨棄各自的家族勢力,要揹負巨大的罪名!

    甚至,會和家族都徹底的斷掉因果,不然就會連累家族,連累其餘所有的人。

    這是一條漫長而孤獨的路。

    作出決定之前,無論是蘇星河還是穆清雅,都是猶豫的,艱難的,痛苦的。

    可作出決定之後,無論是蘇星河還是穆清雅,都是解脫的,喜悅的,陽光而又自信的。

    更重要的是,找尋到了家的初衷,找尋到了曾經的初心,也體悟到了從來不曾體會到的幸福。

    人生如此,便是立刻死去,也死而無憾。

    欣慰,同時也滿足,也驕傲而自豪。

    穆清雅和蘇星河含笑看著,對於蘇離和蘇荷那麼親熱的關係,那麼深厚而自發呈現的兄妹感情,也同樣無比的欣慰。

    這樣才是他們想看到的,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原本這需要歷經無數的黑暗才會出現。

    也有可能這一生一世,一輩子或者是無數的輩子都不會出現。

    可如今,這一切都已經出現了,那麼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蘇星河看著這一幕,又看了看穆清雅,然後默默的後退了一些距離。

    穆清雅見狀,也知道,蘇離和蘇荷已經作出了決定。

    所以她也後退了。

    同時,她也想知道,也想看看到底又是如何重新立道的呢?

    在兩人的眼中,蘇離此時神色也微微凝重了起來。

    蘇荷也立刻收斂了心態,變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現在還很青澀稚嫩,俏臉上還甚至有著一點點小女孩的天真氣息。

    但是她繃緊俏臉,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是說不出的可愛。

    蘇離看著她這樣,看著她似乎還有些緊張而繃緊神經的樣子,更覺得她很可愛了。

    這和曾經記憶之中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有些高冷有些咄咄逼人的她完全的不同。

    抑或者說,當初在花月谷見到的那個綠漪蘇荷,才是真正的真情流露,是真關係化作假關心?

    用情是真,只是需要以虛假來掩蓋?

    這對於一個心中虧欠、感恩他甚至將這當成了心結的少女而言,是一件多麼艱難而又痛苦的事情啊!

    “荷荷,別緊張,沒事兒的。”

    蘇離安慰道。

    “嗯嗯,我沒有緊張。”

    蘇荷努力的穩定心神,然後語氣堅定了一些。

    只是她的聲音還是有些輕顫。

    這就叫不緊張?

    這會兒的蘇荷,還真的是個沒完全長大的青澀少女啊。

    蘇離想著,隨即也意識到,目前他自己也才剛滿十八歲啊。

    十八歲……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年齡,真的是青春年少啊。

    蘇離唏噓,卻也同樣的匯聚出一縷功德氣息,瀰漫而出,籠罩了蘇荷。

    隨後,蘇離才輕聲道:“現在,你保持身心空靈的狀態就可以了。接下來,我會提供一段靈胎之骨,就是那種水晶骨,純粹無垢。

    以這為靈胎就可以了。

    到時候你再將意志和精氣魂的本源凝練一些到上面,能形成分身的基本底蘊就可以了。”

    蘇離說道。

    蘇荷一聽就明白了。

    就相當於是先構建一個特殊的分身,然後將思想以及靈魂本源轉移過去,再通過類似殺穿般的方式自斬。

    這樣一來,就可以斬斷所有的因果關聯了。

    但是這樣殺穿模式的自斬,在靈荷秘境本就無法殺穿——似乎,靈荷秘境天生就是為了這樣的手段而存在的?

    蘇荷生出了一抹很奇怪的想法。

    不過她也沒有深入去想,這時候是不適合分心的。

    而且,即便不是靈荷秘境,即便是可以殺穿也沒有關係,那一部分靈胎,就是洪荒道統之中孕育的特殊靈胎,也就是所謂的仙骨本源。

    有這樣的仙骨本源依附,能殺穿的就只有她對應的這個世界的天道本源,以及一系列因果了。

    而依附、依存了仙骨靈胎的那一部分自我意識和靈魂本源,則不會受到影響。

    那麼,只要在自斬之後,以大量的本源能量蘊養那仙骨,就可以很快的成長起來了。

    只不過,這重新孕育的過程,似乎非常的損耗能量,這能量從何而來?

    是蘇離以自身提供嗎?

    這樣的話,那花費的代價還不大嗎?

    這時候,蘇荷已經明白了,所以美眸之中忍不住再次的湧出了淚水。

    哥哥,你如此待我,我又該如何報答?

    三生三世,結草銜環都無以為報了。”

    這一刻,蘇荷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甚至,這一刻她都恨不得為蘇離做所有可以做的事情,以報答蘇離的這一份疼愛、成全的恩情。

    特別是,蘇荷如今也只是一個少女,一個還沒有怎麼歷經太多黑暗的少女,再加上紅塵問道的因果剛剛影響了她,而十八年前蘇離更是以自己的生命來‘蘊養’了她的所有天賦。

    以至於,蘇荷此時真的是恨不得肝腦塗地的報答了。

    這樣一份心態,這樣的一份熾烈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將會是洪水猛獸!

    而這樣的環境下,蘇離其實也是有所感應的。

    其實,對於蘇離而言,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

    之所以當初自殺,也是因為一些另外層次的因果,也同樣是一份成全之心。

    但是並不是那麼偉大。

    他作為一個穿越者,穿越過來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且兩個孩子,先天本源不足,只能活一個。

    他是哥哥,讓妹妹活下去這難道不是基操嗎?

    不是應該的嗎?

    更遑論當時的妹妹真的什麼都不懂,就是個可憐的嬰兒。

    而他是哥哥,因為意識復甦,反而更加的擠佔資源,這麼下去,妹妹就必定會被他逐漸佔有所有的先天本源而枯萎,夭折。

    總要死一個。

    蘇離曾經已經在現代活了一世,對於生死早已經看淡。

    但是妹妹蘇荷,當時卻連這個世界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這是很不公平的。

    再加上血脈相連的那份親情,以及父母每天的愁緒,難過。

    蘇離以死成全這一家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想法。

    這是應該的。

    他也相信,換做是任何一個華夏人,在知道這樣的真相之後,也一定會去這麼做。

    可如今,親自感應到蘇荷那熾烈的情感和心境,蘇離也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

    曾經在玄幻世界,中間那一段時間他有多恨蘇荷,如今他就有多麼疼愛蘇荷。

    可憐的蘇荷,到最後,她都沒有能掙脫這樣的囚籠,一直在茫然的到處找尋洪荒的因果。

    甚至,不惜跟隨女媧,想要成就全新的人皇女媧因果。

    可惜,最終也不了了之。

    不僅僅是蘇荷,還有很多很多相似的人,相似的因果。

    如果暗中最終只有沐雨兮魅兒等人艱難的存活並守望未來的話,那曾經的玄幻世界裡的一切,那就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這也是讓人無比心痛的失敗。

    如今,蘇離感應到蘇荷的這一份心情波動、情緒波動,不由觸動極大。

    同時,他心中也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沒有歷經曾經那些,是根本無法體會蘇離的心情的。

    畢竟,他曾經對蘇荷真的並不好,可蘇荷卻在一直拿所有可以付出的去付出。

    或許,曾經那聽起來非常惡毒的‘小賤奴’之類的話,每一次說出口,都會是她內心最大的煎熬和痛苦。

    那就是洗魂之後的她,活在無數層的面具之下,真正的內心的痛苦,唯有黑夜之下、夜深人靜之時,她獨自一人舔舐傷口。

    “荷荷。”

    蘇離聲音同樣有些發顫,輕聲柔聲喊了一句。

    “哥哥。”

    蘇荷清悅、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美麗如天籟。

    “荷荷,接下來自斬之後,我會引一些造化之力本源而來,這是皇族立道的道統根源,你進行融合之後,再……”

    蘇離用心,一點點的講述著。

    這是前所未有的經驗傳授。

    可以說,也是完整的立道的過程。

    這些,都是之前雲青萱沐雨兮等人自斬之後,蘇離以造化點讓他們重新立道的經驗。

    也是進行了五次復甦之後總結出來的最優化的方式。

    如今,蘇離將過程完整的講述了出來。

    甚至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哪些也一一詳細說明。

    在場眾人聆聽到了之後,也紛紛顯出了恍然明悟、豁然頓悟之色。

    這些他們也聆聽到了,也學習到了。

    只等能有那所謂的‘仙骨靈胎’以及‘造化本源’,就可以同樣的自斬立道,跟隨蘇離加入洪荒道統。

    “哥哥,我都記住了,然後我也在腦海之中演繹過了很多次,不會有差錯的。”

    蘇荷很肯定的道。

    這一次,知道了詳細的過程,她是真不緊張了。

    而且,蘇離的話語帶著深深的溺愛、疼愛和呵護之意,她同樣有所感應,是以更加的幸福,更加的鎮定了。

    畢竟是孿生兄妹,哪怕是已經沒有了血脈上的聯繫,哪怕是蘇離如今的身體都是重新凝練出來的仙骨靈胎身體,也依然有一些心靈感應。

    而這心靈感應,也同樣能感應到一些真摯的情感。

    正是如此,對於哥哥如此深厚的呵護疼愛,蘇荷幸福到了骨子裡。

    所以別說是自斬凝道了,就是立刻去死,真正的去死,就是凝練絕世的魂毒,黑暗的道統,她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世間再無這麼好的哥哥了,所以,這樣的哥哥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一定要!

    蘇荷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然後想要努力的做得無比完美,不讓哥哥蘇離失望。

    也不能讓哥哥蘇離的付出有任何的浪費,不然那就是對哥哥的心血的踐踏,那樣她就會很難過,很愧疚。

    在這樣的心態下,蘇荷的表現堪稱完美之極。

    而且,她的自斬也非常的徹底。

    其實,自斬唯有極為徹底,才效果驚人。

    之前的雲青萱等人的自斬,就是因為看不到希望,無比絕望,所以無比的徹底。

    但是這一點,蘇離其實並不知道。

    只因他從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以才忽略了。

    但是蘇荷的表現,卻反而自行的彌補了這一個天大的缺陷和隱患。

    只是這些如今蘇離和蘇荷同樣不知道。

    蘇荷自斬,化道的那一刻,場景是非常震撼的,就像是一朵無比美麗的巨大煙花在黑暗的夜空炸開,無比的絢爛,無比的璀璨。

    只是,過程壯觀美麗,結果卻是非常令人傷感的。

    好在這樣的自斬化道不是真正的自斬化道,不然蘇離都覺得自己一定會從心神難過到骨子裡。

    即便是重新復甦立道,這一過程,蘇離也依然有些難言的悲慟,有一種失去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東西的錯覺。

    好在這樣的錯覺在剎那就被因果、造化等填滿,這讓蘇離也很確定,蘇荷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