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而安 作品

第九百七十六章 平手


“混帳!”

 
“臣該死。”

 
厲煊憤怒地將御桌的歙硯,砸向跪在地上的祭酒後腦杓,頓時間猩紅的血色灑滿了金磚,來人疼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也沒敢移動半分,只能靜靜跪伏在地等候發落。

 
東宮少了一個人,現場沒有屍身,也沒有兇器,留下的血跡更是少得分不清是不是第一現場,只留下一張被丟在池畔的臉皮。

 
唯一的人證披著溫載墨的麵皮,卻不停哭喊他是倪郿,厲煊再笨也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那張麵皮猶如真實長在倪郿臉上般,忙翻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也沒找著能分開方法,僅能抱著那張因失去血流供應而幹扁的臉皮,窩在殿外一隅呼天搶地的哭著,偏偏什麼也說不出口。

 
幾天下來,問他能否繪出溫載墨的面貌,又說沒看清,問他是否能辨認偷吃的宮人,嘴上說可以,卻認了幾天也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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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辦成,只有一股腦兒地哭,哭得厲煊心煩意亂,只能命人塞住了他的嘴,不在場的祭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全然沒人知道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朕讓你看緊溫家最後的餘孽,你就是這樣看的?”即便眼前的老者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厲煊也沒能忍下滿腔怒火。

 
“溫得熊的死訊都書桉上躺了大半個月了,就等著南境的煙硝緩和些,就可以處理掉那個餘孽,到底在祭酒手底下教的都是什麼學子?連一個失怙的學子也無法容忍?”

 
平日裡這些人如何對待溫載墨,為了不得罪越城的士族,他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人在命在一切好說……

 
誰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厲煊起身煩躁地在桌桉旁來回踱步,忽地他怔怔地回身,瞟向一旁的禁衛統領,半眯著墨眸問道:“我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師兄人在何處?”

 
他怎就忘了那對好事的男女!

 
東越宮禁才重新恢復多久,這麼快就有宮人找對食?

 
“啟稟聖上,船…船…被燒了就沒消息了啊!”統領回答得顫顫巍巍,深怕自個兒會是下一個被硯臺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