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而安 作品

第九百二十章 認親

    承澈方才那句師兄們有危險,滅了東越的心思已經在心裡生了根,如果身為帝王,可以為一己之私對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下毒手,她當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留下一個這樣的帝王。

    “今天之事,想來也是瞞不住昀哥,解決了南楚皇室暗衛之後,會再入越一趟,屆時留守在冀州城的獸軍會與鱷軍聯合。”

    心裡有了決斷的顏娧說得澹然,承澈聽得心驚,訊息量非常大的幾句話啊!

    小媳婦不曾講過與清家的糾葛從何而來,連兒子對此事也是神神秘秘的,單憑她的師姐生下清家的女兒?

    他又不可能忘記在暮春城做下的傻事,如何害得謎離老人灰飛煙滅,這是他們虧欠剪憂山的,兩口子從東越回來之後,所發生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肯提,就單單帶了一口水晶棺送進皇宮。

    偏偏誰都不說,篤定撓死他們幾個長輩似的,其實這麼多蛛絲馬跡,他們幾人心裡都有個底了啊!

    娧丫頭不認,他們也不會逼著認,既是她要做的事兒,她需要什麼自當配合什麼,只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願意擔上那個名頭。

    從東越回來到現在,她不著痕跡地收拾了北雍那亂得可以的後宮,再騰出手來料理忠勇侯府之事,哪件事不是息事寧人等天譴的做派?

    哪有像現在這般決絕的直言要陳兵國界,可見厲煊動了絔兒當真是觸到了她的底線。

    “世子要是知道今天這事兒,鐵定會拆了煊和帝的皇座。”向凌從外頭搖著頭走進正院,對自個兒教養多年得徒兒,竟會對稚兒下手頗為失望。

    

    “這倒不需要他動手,厲耀已經自個兒拆了。”

    承澈與向凌怔怔地互望了下,看著顏娧似笑非笑的眸光閃過了一絲狡黠,不敢確定心中所想。

    手持利刃之人,本該以護佑弱小為優先,厲煊不光是背棄了武者之道,也背棄了愛民如子的為君之道。

    “人性本善在貪婪前,本來就格外難維持,他一向喜歡守株待兔,等待他認為的時機,期望能當一隻黃雀不是?”承澈能理解向凌言語中表露的失望,他也是厲煊的師者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