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而安 作品

第五百七十五章好走

    聽著她有條不紊地問著細節,相汯差點直覺問出,他是誰?

    自知問題可笑而壓下了衝動,試圖無視她一再的冰冷拒意。

    明白她沒有打算在東越多耽擱時日,心緒又更加惆悵,甚至不願她的盤算太過順利,想著能多留她一些時日。

    她的疏離已表達了心思啊!

    “扶夫人生產前,定當掃平島內隱患。”相汯負手於後,挺起胸膛應承著。

    顏娧若有所思的飄過舢舨,佇立於人群最後,不知丟了什麼東西入海的棹郎,唇際勾起似笑非笑問道:“看來可以從這艘船開始了。”

    她的話語使得棹郎的動作頓了頓,下一瞬神色一厲,探入懷中的大掌,隨後帶出了一陣寒光,沒有絲毫遲疑地往相汯後背襲去。

    顏娧隨手捻風,纖指輕彈再三,打落匕首,再擊中肩際與膝窩,棹郎必無可避地跪落在地,彷彿僅僅一場可笑的鬧劇。

    身旁家衛在第一時間,迅即壓制了棹郎,相汯不可置信地看著綻著寒芒的匕首,心塞問道:“小池,你這是為何?”

    他身邊的親信,從小陪著他一同成長的兄弟,從沒將他當作下人驅使的兄弟,竟也是李澤耳目?

    心底一冷,身軀一震,他如同被剜了一刀般的心疼……

    “你說這是為何?”池禎不服地企圖掙脫束縛未果,冷冷笑道,“若不是老家主任性妄為,澤先生因此一病不起?好容易有機會治癒,又被芙丫頭壞了好事,還有你!這些年不思進取,屢屢遊移不定地追著這丫頭四處奔波,根本沒將織雲島放在第一位,怎麼擔得起島主之責?”

    “我怎麼沒有將織雲島放在第一位?”相澤被說得心頭更是一堵,尤其評價來自多年的好兄弟,叫他情何以堪?鬱悶問道,“難道小池看不出來船廠究竟誰找回來的?”

    雖從未向島上百姓言明為何船廠能夠憑空出現,能找出船廠不正好解了織雲島海船缺乏的燃眉之急?

    池禎啐了口唾沫不停掙扎,抬眼極度輕慢地怒視相澤說道:“我當然知道是澤公子找回來的,如你這般好大喜功之輩,搶人鋒頭也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