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作品

第65章你是有病(二章合一)

  憑他的武功,在她撞入他懷中之前就能夠解決掉她,但當時空氣之中飄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馨香,這股體香曾伴隨他徹夜長眠,所以他才任由她撲過來。

  聽他這麼說,鄭曲尺有些彆扭,以為這人在話浪漫情話呢。

  她腦子一抽,就問出:“你不是去出任務了嗎?”

  宇文晟反問:“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鄭曲尺你傻啊,問這話豈不擺明就是在告訴他,你知道他是誰了,還偷偷跑去打探他的下落。

  “呃……其實是我猜的。”

  果然,宇文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糊弄的:“你好像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做什麼的吧?”

  “是嗎?”她打哈哈,然後趕緊轉移話題:“柳風眠,還好那一天你沒在——”

  “哪一天?”

  什麼叫話題終結者,這就是。

  她這嘴好像說什麼都會踩雷。

  “柳風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她最終選擇了一個最保險的問話。

  他道:“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再之後就帶你回家。”

  回家?

  不行,她還得回鬼羧嶺呢。

  “柳風眠,我還有事要做,還不能回家。”

  因為著急,她趁著他不注意就一把扯開了披風,想跟他面對面交談,表明決心。

  而宇文晟也反應極快,他當即伸手摘下臉上面具藏於身後,卻來不及蒙上眼紗,也好在今日行事以便服著身,夜色皚皚,薄月淡描,應當也瞧不仔細他這一身矜貴衣袍。

  因此,這也是第一次,鄭曲尺完完整整看到他的容貌。

  當他沒矇眼紗的時候,容色竟然在原來的基礎上還能再提升幾個檔次。

  這就跟一個儒雅斯文的帥哥,忽然摘掉了眼鏡,露出那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直接是從帥哥變身為全民偶像的程度。

  她發誓她真不是色女,可是也沒人會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啊,尤其這個人還是她賭咒發誓才爭取回來的夫婿。

  她此時此刻,毫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感受:“柳風眠,你長得真好看。”

  她發自內心的讚歎後,又覺得乾巴巴的不夠具體說明,於是又加了一句。

  “尤其是眼角兩顆硃砂痣,特別好看。”

  原諒理科生的貧瘠形容詞吧,哪怕她覺得各種美好詞彙都適合堆砌在這張臉上,可偏偏她一張嘴,就只能靠一句“好看”來概括所有。

  宇文晟閉上了眼睛,玉魄冰肌,他斜過臉,紅唇彎起:“這不是硃砂痣,而是叫鳳凰淚。”

  “鳳凰淚是什麼?”鄭曲尺沒聽過。

  宇文晟睫尾如蝶翼微垂,那處綴著猩紅欲滴的紅痣,隨他笑意加深,容色豔鷙:“是詛咒,是禍害,是妖孽。”

  鄭曲尺聽完心口驟地一緊。

  什麼鬼?

  不就長兩顆痣嗎?這麼封建迷信可能行?

  “才不是。”她不敢苟同:“它不是詛咒,也不是禍害。”

  聽到她這番幼稚的反駁,宇文晟緩緩睜開眼眸,視線投注於暗沉夜色之中:“你又懂什麼?”

  她對他的感知一向敏銳,她總覺得他此刻心情極度混亂壓抑,就像逐漸被撐漲的氣球,到了某個臨界點就會爆開。

  一時衝動,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眼認真的告訴他:“這是一種遺傳,就像你父母一方有,你就有,他們如果沒有,但你有,那你這就色素痣,是由痣細胞所構成的一種疾病。”

  或許別的人身負文藝細胞能夠編個更動人的說法來,可她真沒這種細胞,就她這種學土木工程的,當真就佔了土跟木的屬性,只懂以事實依據來服人。

  宇文晟或許也是在等她能講些什麼不一樣的話來聽聽,但他是真沒想到,她神神叨叨了一堆不明用詞後,最終的結論就是……他有病。

  “你說,我這是病?”

  這不假,她雖不是學醫,但她曾經的醫學室友跟她科普過這些小常識。

  “對,雖然它是種病,可是它不痛不癢,而且不會影響到身體健康,你不信?我身上也有啊!”

  說著,鄭曲尺就豪邁地掄起袖子,露出手臂內側位置的一顆小小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