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表演賽

  更大的可能,也許是讓有關勞倫斯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或許再割捨一點東西,然後就宣佈這場從千年前開始的審判徹底結束。

  但勞倫斯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割捨麼?

  空看了一眼優菈,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連安柏的容忍限度都只是為優菈一個人爭取公平,可見蒙德城內對於勞倫斯的成見是個什麼樣子。

  這已經不是誰來能夠修改的事情了,就算下一任的風神是勞倫斯家族裡的某個成員,也要用至少十數年的時間來清理這件事情。

  事情倒也不算難做,無非是春秋筆法修改歷史,將勞倫斯的過錯推卸出去,或者乾脆不承認。

  然後讓勞倫斯成為騎士團或者下一任統治的核心,再強權面前,多少的仇恨都很很快消散。

  但勞倫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溫迪就算是從路邊選只貓當繼承人,都不可能把風神的席位讓給勞倫斯人。

  更何況,這是自由的蒙德。

  這裡的人散漫是真的散漫,自由也是真的自由。

  儘管按照空的認知,所有對於自由的追求,都可以用鮮血和刀劍來扼殺。

  但問題就在這裡,有能力扼殺民眾對自由追求的一批人,無論是騎士團還是神,他們都是自由意志的支持者。

  “跑吧。”空低聲呢喃,“這是你和你們唯一的出路。”

  不過就算是離開蒙德,誰又會需要勞倫斯呢?

  空搖了搖頭,不在關注。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個在溫迪面前露臉的機會交給優菈。

  更多的,他和優菈的關係不至於如此關注對方的困境。

  空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的,他到現在別說是熒的消息了,就連坎瑞亞的消息都沒有找到有用的部分。

  自傘自渡,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未嘗不是琴的想法,在風神面前露臉的機會交給了優菈,她的品行是經過了騎士團鑑定的優良,除了偶爾會掛在嘴邊的‘這個仇我記下了’之外,優菈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讓這樣的人困窘於出身和姓氏問題,琴並不忍心。

  遺憾的是她也解決不了。

  人心的偏見是很難解決的問題,琴能夠給予優菈一定的公平,但每一個蒙德人都如此仇視勞倫斯的姓氏,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能交給神明來決斷了。

  她總是這樣,對於自己人過分溫柔,所以才容易被教團給釣住。

  空繼續保持警惕。

  在解決問題這方面,他還是相信溫迪不會說謊的。

  既然吟遊詩人敢拿著一把琴來這裡,只要不出現變數,應該是有機會徹底的解決問題。

  有多大的可能性,這是溫迪需要負責的事情。

  而不讓變數出現,這是空應該處理的事情。

  “真的沒有第二個法師了?”派蒙趴在空的頭頂,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

  “應該有的·······不應該啊。”

  空百思不得其解。

  邪惡組織···嗯,就這就這?

  這不能啊。

  之前為了腐蝕特瓦林也是下了狠手的,怎麼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就派來了一個法師來穩定局勢?

  這也不是很強啊,扔了幾個鍊金炸彈破掉盾之後被吊起來打。

  優菈在這方面的經驗要比空更加老道。

  她一個冰元素神之眼,主輸出還是物理攻擊,對上元素盾的體系更加無力,這方面的經驗她早在蒙德外遊獵的時候攢夠了。

  像是各類的鍊金製品,她遠比空準備的周全。

  空看過去的時候,優菈已經快要砍下對方的頭顱了。

  失去了元素盾之後,深淵法師在元素力上的操控仍舊為它爭取了不少時間,奈何眼下的優菈只想著在風神面前好好表現,完全是以命搏命。

  這是最不契合優菈的戰鬥方式。

  她學習的是西風劍術,並非騎士,而是家傳的貴族修習的宗室類劍術。

  此外,因為勞倫斯的姓氏,優菈常年在野外遊獵。

  孤身在外肯定不可能隨便以命搏命,通常是遊擊,不斷地削弱敵人之後一擊斬殺,以確保自己的狀態儘可能的完好。

  光是拼命,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和鬥獸一樣,觀眾想要看的並不是你精湛的技藝和搏殺技巧,他們只想看血流成河而已。

  血流成河是過程,表演的要務就是足夠的血腥和殘忍,技巧反而是下乘的東西。

  反過來說,優菈已經把這場交手完全當成了表演賽。

  她想要的不是殺死法師,而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表現自己屬於騎士的無畏和實力。

  實力遠不如騎士精神重要,你有騎士精神可以打動琴,說不定還能夠打動風神。

  這兩個人就吃這一套。

  可你只是有實力······什麼樣的實力能夠讓風神側目呢?

  他是個擺子,但不是無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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