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蛾 作品

第402章 “我們倆”(六)

    “是的,我也不喜歡他,甚至依舊有點討厭他,直到今天來看都一樣……但怎麼說呢,他以前是不是跟我們說過,諸如‘持有教師資格’、‘雖然不多,但具備醫學經驗’一類?”

    “……不是他自己在吹牛嗎?”

    “‘火種’,這個將他逐出去,而且至今不斷在對他進行著‘暗殺’的恐怖組織,對待他的標準卻一直都很微妙……”

    “……那有什麼關係?”

    “他,面對‘他們’,到底是敵是友,恐怕沒我們看上去那麼簡單……很多人不支持思考得那麼深,你剛剛也說了,恨不得壞人就是‘壞人’、罪犯就是‘罪犯’,那樣自然方便了,可以毫不遲疑地一拳打倒……但‘火種’很明顯不是一個人組成的,誠然這麼一個畸形的隱蔽組織寄生在當今的人類生活環境中……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可怕到我們不得不將他們當做‘犯罪組織’處理,可怕到他們也確實殺了很多人、造成了很多破壞……這一點,你我都看得到……但不管我們多麼極力去否定,不管我們究竟多麼不想認同這些觀點……

    ……‘火種’……退一萬步講他們也確實處理了很多的‘激進分子’……那跟我們正在乾的事兒有什麼差別?這個組織遍佈全球,雖然這句話剛聽會顯得很幼稚,但再加上那麼多或正或反的案例、性質截然不同的案例……擺在眼前一併代入思考……

    ……又有誰……還能說‘火種’……裡面全都是‘犯人’呢?”

    “……你被洗腦了。”

    “我剛剛那句話有前提,注意我的‘前提’——如果那些人確實沒幹過好事,亦或者只能‘聽說他們幹了好事’,而我們去調查卻什麼都發現不了……還是退一步講,‘他’,難道真的沒在我們眼前,幫過我們的忙?”

    “……他是幫過我們的忙……但你也被他洗腦了。”

    “……‘證據’在哪兒?”

    “你剛剛的語法幾乎跟他一模一樣……”

    “……”某種程度上,當話題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傑跟安娜就誰都說服不了誰了——是的,用“那個男人”,“芯啟”,“他”,的話來講,就是“幾乎沒有意義,但可以‘藏入’一些意義、也能在固定的手法下‘發現’那些意義的話”——幾乎是“均沒有意義”,這一類談話,但有一點卻也不可否認,那就是……最起碼傑跟安娜經常開始這樣一種談話……確實沒多少意義,對於“旁觀者”、“聽眾”來講,只不過嘛,“旁觀者”是“旁觀者”,“聽眾”還是“聽眾”,但“他們”也即是“對話者”,卻是“傑跟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