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 作品

第 65 章 交易(二合一)





與此同時,安室透的心忽然快速地跳了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琴酒轉頭看向東雲。




東雲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




“威士忌,過來。”琴酒對著東雲命令道。




東雲感知到了來自琴酒身上的危險,他心中警惕、沒有動。




“威士忌。”琴酒重複了一遍,墨綠色的眼睛變得如寒潭一般森然,“過來。”




第二遍,東雲的身體瞬間緊繃,他盯著琴酒,右手微微後移。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在他之前那段昏昏沉沉的記憶中,好像也有人這樣叫著他的代號。




胃中忽然湧起一陣噁心。東雲想到了曾經在一直存在於自己身邊的噩夢。




東雲心中一沉,他似乎猜到了琴酒的意圖。




東雲強行忍住了他去看安室透的衝動:不可以被發現。




他可以對琴酒表現出惡意,但是不能將降谷零捲進來、不能被發現自己的異常。




而一旁安室透看出一旁東雲想要拔刀。安室透心中一沉,他看向琴酒。




琴酒不耐地“嘖”了一聲,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方塊。




0544。東雲在心中喚出系統。




【宿主。】




不要開啟精神保護。東雲知道自己無法“演”出真實的反應。




【瞭解。】




琴酒看著東雲,毫不猶豫地摁下。




下一秒,一聲刺耳的、類似於信號受到干擾般的“滴——”聲響起。




安室透被這一聲刺得耳朵發疼,不適地偏頭皺眉。




這一“滴”聲過後,一串如電報聲一般斷斷續續的雜音隨之而來。




安室透也漸漸緩過神,這一串聲音很陌生,但他又好像在哪聽到過。




他忽然反應過來。




雖然只聽過一次,但這個獨特的聲音、和這種能從內心深處勾起煩躁的感覺,讓安室透想了起來。




是和東雲第一次見面後,回到安全屋時,被自己關掉的那個收音機。




只是在那之後就沒有在聽到過了。




這個聲音,到底是什麼?




安室透慢慢地看向了東雲——




他看到東雲的身體鬆了下來,那雙原本充滿警惕的瞳孔微微擴散,顯得有些呆滯、無神。




安室透心中的不安更甚。




而此時,身旁的琴酒又說話了:“威士忌。”




東雲還是沒有回答,但這次琴酒卻倒是耐心了起來。




許久後,東雲回答道:“……我在。”




安室透此時終於知道了組織是如何向威士忌下達命令了。




“過來。”琴酒第三次重複他的命




令。




而這一次東雲在一段時間的掙扎後,順從地向琴酒這邊走來。




安室透用盡全力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他看著東雲從自己身邊經過,卻未曾往自己身上投來片刻目光。




東雲站在了安室透的對面、琴酒的身邊。




下一秒,琴酒猛然伸手抓住了東雲的頭髮,讓東雲被迫揚起了頭。




頭皮傳來的疼痛感讓東雲皺起了眉,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反抗。




他仰著頭,脆弱的喉頸暴露了出來。




琴酒低頭看著東雲的眼睛,冷笑道:“你變了很多。”




“三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有了其他的念頭嗎?”




東雲終於將目光移向了琴酒,他的唇輕輕動了動。




琴酒心底微微有些驚訝,他此時倒是耐心了起來,靜靜等待著東雲。




“g……”東雲發出了一個音節,卻未能完全說出口,他又過了幾秒。




“gin……很……痛。”




琴酒沒想到東雲在此時居然說出的是這樣一句話,他稍有愣神。




下一秒,琴酒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出手向他襲來,他才抬起左手回擋,下一秒另一側也有手向他手腕處進攻。




琴酒想也不想地直接放開了東雲,然後反手抓住那隻手用力一擰。




他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殺意,抬眼看向攻擊他的人——正是安室透。




東雲在被琴酒推開的那一瞬安室透便伸手將人扯了回來,他攻擊琴酒的右手被琴酒抓住後,但臉上沒有半分痛楚。




他看著琴酒,笑吟吟道:“gin,很痛哦。”




琴酒聽到安室透這句話後,臉色變得更差了:“你想做什麼?安室透。”




安室透聞言利用巧勁順利掙脫了琴酒的桎梏,他面帶心疼地伸手梳了梳剛剛琴酒抓著的地方,帶出了幾根長長的黑色髮絲。




安室透更心疼了,他輕輕撫摸著東雲的頭,語氣中帶著責怪:“你們也太粗魯了吧?”




他捂著東雲的頭將人按進自己的懷裡,一邊安撫著,一邊看向琴酒。




琴酒看著埋在安室透肩膀上一動不動的東雲,抬眼看向安室透:“你就是這樣讓威士忌聽你話的?”




安室透十分坦誠:“我說了我有我對待威士忌的方式。”




“愚蠢。”琴酒冷眼看著他。




以威士忌對組織的恨意,一旦他從洗腦控制中解除,他會毫不猶豫地拔刀殺了安室透。




安室透低頭:“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他的嘴角微微彎著:“我並不是那種把自己的生命拿出來賭的瘋子。”




安室透像是在撫摸心愛的物品一般對待著東雲,他看著東雲的眼中帶著深深迷戀:“我很喜歡威士忌現在的樣子,當然也沒有想要改變的想法。”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子。琴酒看著安室透看向威士忌的樣子,心道。




安室透其實現在心中也是在忐忑的。




通過前幾日貝爾摩德和其他代號成員的反應、剛在在樓上的其他人對東雲的態度。




他嘗試做賭。




賭組織其他人對東雲的厭惡;




賭在組織所有被選為東雲搭檔的備選人中,他是最合適的人。




他們在畏懼“威士忌”、在厭惡“威士忌”,但卻因為某種原因,卻又留下了他。




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他們在著急脫手。




而朗姆是一個例外,他想盡早地使用威士忌的力量。




他緩緩抬頭,面向琴酒,忽然燦爛一笑:“不知道這樣的我你們是否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