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71.姦汙真假 便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他拉過庭淵的手,細看了傷口,認真嚴肅地說:“我說真的,不注意真的要流膿,到時候真的會疼死你。”




庭淵:“那能如何,這些孩子才幾歲,你總不能真的以牙還牙去和一個孩子計較吧。”




伯景鬱聳肩:“為什麼不能,若是我肯定要計較,也就你沒心沒肺,誰都能踩上兩腳。”




庭淵撇嘴:“我也不至於誰都能踩兩腳吧。”




伯景鬱冷笑,“就你這樣,別說是兩腳,踩你十腳八腳的都很輕鬆,我沒跟你開玩笑,心善,也要有個度,不然遲早害了你。”




庭淵有些無奈,卻也無法解釋什麼,他的價值管理就是不該隨便與人動手,生命是可貴的,不該隨意被剝奪。




作為一個執法者,若他隨意改變自己的立場,因為兇手殺了人他就可以隨意殺害兇手,每個執法者都與他一樣,不遵守秩序,不遵守法紀,今日/他因私自行使“正義”殺了兇手,明日就有正義使者來殺了他。




如此不就實現了殺人自由,即便是槍擊大國都沒做到這點。




從踏入警校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這一生都會成為一名擁護律法的執法者,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可於他來說,與下班無異,上班執法下班違法自然他也做不到。




庭淵:“我會用律法作武器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而非藐視律法。”




伯景鬱問他:“那你被這小屁孩推倒,你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了嗎?”




庭淵:“這於我來說不過是個小傷,若是成年人今日推了我,我自要同他討要賠償,辯一個清楚明白。況且你剛才已經嚇過他們,他們也知道害怕,道理也都講了。”




伯景鬱扭頭懶得看他:“你怎麼著都有理,反正疼的是你不是我,吃虧的是你不是我。”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家教,教出這麼個性子。




伯景鬱覺得庭淵適合出家,一點殺心都沒有,佛祖都得對他另眼相看。




婦人拿著燒酒和藥粉回來。




她道:“這燒酒清洗傷口會有些許痛,你要忍耐一下。”




伯景鬱與婦人說:“他不怕疼,你只管洗。”




庭淵:“……”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伯景鬱這麼小氣,嘴還這麼毒辣,是如此腹黑的一個人。




燒酒落在傷口上,不亞於酒精沖洗傷口的疼,在傷口上灼燒,疼得庭淵的臉都紅了。




伯景鬱看他這樣子,又有些心疼,與婦人好聲好氣地說:“輕點,他怕疼。”




庭淵:“……”




說我不怕疼的是你,說我怕疼的還是你。




婦人輕笑。




伯景鬱不滿看她:“你笑什麼?”




庭淵疼得臉都紅了,她還敢笑,要不是她不好好管教孩子,庭淵就不至於受傷。




婦人忙道:“公子誤會了,我是覺得你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有趣,明明心裡都裝著對方,偏偏嘴上不肯說。”




伯景鬱:“……”




庭淵:“……”




伯景鬱移開視線,“誰心裡裝著他了,我是怕他疼死了,到時候他家人找我算賬。”




庭淵道:“怕是算不了,我爹孃都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即便他們想勾你的魂魄也無能為力。”




伯景鬱:“不疼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洗完傷口後便不怎麼疼了,只是剛清洗的時候痛罷了。




婦人在傷口上撒上藥粉,與庭淵說:“這是我祖傳的金瘡藥,對於外傷很有用,保證公子不會留疤。”




庭淵看這藥瓶子普普通通的,“這麼神奇?”




婦人點頭:“別的不敢說,這金瘡藥我家的配方可是很靈的。”




婦人將瓶子遞給庭淵,“公子一日勤換兩次,七日內必然痊癒。”




庭淵收下:“好,多謝。”




伯景鬱問婦人:“還不知你如何稱呼。”




婦人道:“喚我巧娘即可。”




伯景鬱:“你叫我二人入內,不單單是為了替他處理傷口,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巧娘走到門口,將門關上,轉身便與他二人跪下。




這一跪來得太突然,伯景鬱和庭淵都沒反應過來。




庭淵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二位公子,我求你們幫幫聞人司戶,他是冤枉的。”巧娘跪地磕頭,言辭懇切。




伯景鬱與庭淵都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伯景鬱問:“聞人兄怎麼了?”




他二人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在她面前不能露了餡。




巧孃的眼淚奪眶而出,“聞人司戶是個好人,卻被誣衊姦汙了姚家姑娘,還被汙衊殺了她一家六口,如今已經送到被押送到京城,等待複核結束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