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番外14終章

“阿栩。”惜兒驟然出聲：“你的朝堂，缺人嗎？”

祁栩冷眼掃過這些朝臣：“沒了他們，倒也無傷大雅。”

“那就……”惜兒頓了頓，揚起一個燦爛又殘忍的笑容：“都殺了吧。也不用他們死諫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妖女！你要做什麼！皇上，莫要聽她迷惑啊！”

惜兒扭頭看向祁栩：“阿栩覺得呢？”

“朕覺得……甚好。”祁栩微一仰頭，朝侍衛們下了個令：“執意死諫者，殺。”

侍衛們拔劍上前，那些朝臣中，有人在罵惜兒，有人已經開始猶豫，有人滿臉恐懼……

眼看著侍衛越來越近，突然有一個朝臣磕頭道：“臣……臣覺得皇后娘娘足以堪當大任，臣先告退了……”

“允。”祁栩道。

他說完，那朝臣連跪帶爬地離開了。

有人打頭，便有其他人也動了心思，畢竟那侍衛手裡的劍可是實打實的，不過一刻鐘，朝臣們已走了一大半。

面對著剩下的幾人，侍衛舉劍欲刺。

“住手！”惜兒出聲喝止了他們，“下去吧。”

侍衛們聽命退回一旁，剩下的幾個朝臣這才明白她是在嚇唬他們，但人已經都跑了，他們也不能去把人追回來，只能對惜兒怒目而視。

“幾位大人，本宮自認從未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何要針對本宮呢？”

“你迷惑聖上，狐媚惑主，還有臉說這種話！”

惜兒朝開口的朝臣走了兩步，微微彎腰笑道：“本宮如何就狐媚惑主了？你看見了？”

“你！”那大臣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自古皇后之位，賢者勝之，古時候的皇后，不乏出身不夠優越者，但只要能治理好後宮，勸諫好皇上，盡妻子之責，行皇后之權，便可成為留名千古的賢后。怎麼到了你這裡，本宮的出身就那麼重要了呢？”

“你生來便是丞相尚書嗎？你的祖輩，就沒有潦倒過嗎？說不定你的祖上也有著宮女的血統，到了你這裡，便是出身決定一切了，將本宮打的一無是處。”

惜兒拔高了聲調：“本宮還沒做什麼呢，你怎麼知道本宮就做不好這個皇后！”

那大臣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是日後，本宮有什麼錯漏，你隨便來跪，本宮絕不多說什麼，可如今本宮絕不允許你們阻止本宮成為皇后。若再不走，本宮真的會殺了你們。”

她眼中的冷意那樣明顯，神色那樣堅決，剩下的這幾個朝臣知道，她不是像剛才那樣虛張聲勢地嚇唬他們，而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人都是惜命的，而且這些人已經被她的一番言論驚呆了，細思之下，也就都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惜兒才洩了氣，像一隻小貓一樣依偎在祁栩懷中。

但祁栩知道，她不是沒有攻擊性的貓兒，她是尚在成長的幼獅。

給她時間，她可以那樣耀眼。

就算剛剛十六歲，但已有前世那個雷厲風行的皇后陛下的風範了。

……

封后大典如期舉行，如前世一般隆重。

第二日，她就搬了一堆待處理的賬簿和卷宗來了昭陽殿待著。

她說，鳳儀宮太冷清，她還是喜歡昭陽殿。

祁栩笑而不語。

她在他身旁，一點點學著做一個合格的皇后。

這一日，她突然說：“阿栩，我昨天做了個夢。”

“什麼夢？”他問。

惜兒靠在他的肩頭，輕輕訴說：

“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我沒有來昭陽殿，我被分到了另一個宮室，但是我不記得是哪個了……我只知道，我過得不好，你也……不喜歡我。我不記得還夢到什麼，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我夢到了封后大典……”

“你看上去比現在老一些，但是對我還是那樣的笑，朝臣們也許有些變化，我不記得了……好奇怪，醒了，我覺得心裡好難受……”

祁栩攬著她的肩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只是夢罷了……”

“是，只是夢罷了……我不應該在意。”惜兒搖了搖頭，笑道：“就像，我之前懷疑你為什麼會喜歡我，現在也不想了，現在在你身邊，做你的妻子的人是我，我不想讓那麼無端的猜疑毀了我們的生活。”

“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我們應該在一起。”

祁栩握著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是，命中註定。”

惜兒仰起頭看他，笑容燦爛：“我之前說，你是登徒子，是流氓，但是，你還有別的身份……”

“什麼身份？”

“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神明，我的阿栩……我會永遠愛你，永遠和你在一起。”

祁栩低頭吻下去。

“我亦是。”

（祁栩if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