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表妹
說著,葉婉悠的視線越過宋夫人,向她身後的鶯兒看去。
“春寧,此人是否就是被我打死的那個婢女?”
幾人都想起之前的流言,現在看到活蹦亂跳的鶯兒,真是可笑至極。
春寧強忍住笑意,說道:“王妃好眼力,正是此人。”
葉婉悠點點頭,喊來兩個侍衛,吩咐道:“既然沒死,該讓百姓看個仔細,別冤枉了本王妃。”
鶯兒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證據,葉婉悠不好好利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侍衛早就想動手了,得到葉婉悠的允許後,齊齊朝著鶯兒走去。
熟悉的場景,似乎是歷史的重演。
宋家來人都是女眷,哪裡攔得住高大威猛的侍衛,鶯兒被堵住嘴拉走了,整個過程,不過瞬息之間。
屋內瀰漫著詭異的氣氛,宋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宋嘉思更是驚到合不攏嘴。
而宋府其他的幾個婢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仔細看去,連腿肚子都在打顫。
她們不是第一次來安王府,卻是第一次見到葉婉悠。
如此雷厲風行、膽大妄為的做事風格,再加上殺氣凜冽的侍衛,都讓她們無比恐懼。
看到宋府的人吃癟,王府的人都覺得十分解氣,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自豪感。
果然,連王爺都敢拒之門外的王妃,才是最不能招惹的。
差點被鶯兒掌嘴的婢女,更是驚喜到熱淚盈眶。
葉婉悠對她眨了眨眼,婢女回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行了一禮後,恭敬的退下了。
守在院子裡的瑾鈺,止不住的在心裡叫好,對付宋夫人,就該讓王妃出馬。
葉婉悠走到主位坐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慨道:“本王妃最見不得髒東西,現在多好,連空氣都清新了。宋夫人不必感謝我,今後用人,一定要擦亮眼睛。那些在外散播流言的人,留不得!”
葉婉悠犀利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宋夫人心頭一緊。
宋夫人輕笑一聲,說道:“多日不見,葉姑娘依舊粗俗無禮,真不知鬱宸是如何忍受你的!”
“哦?如此說來,宋夫人是懂禮的。為何見了本王妃,卻不知行禮呢?”
“你......”
宋夫人沒想到葉婉悠會用身份壓她,嗤笑一聲,說道:“鬱宸沒同你說過麼?本夫人是鬱宸的親姨母,鬱宸都免了本夫人的禮,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讓我行禮!”
宋夫人的話,讓屋內的氣氛變得尷尬不已。
春寧幾人既氣憤又無奈,守在外面的侍衛,險些忍不住殺人的衝動了。
葉婉悠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她就是不明白,宋夫人到底有何底氣。
宋夫人現在的樣子,在她眼中,就像個無知蠢婦。
講理聽不懂,耍賴最在行,葉婉悠根本懶得計較。
忽的,一抹嬌俏的身影走到正中間。
宋嘉思今日著一身嫩黃色羅裙,白淨的小臉,紅潤有光澤。
在衣衫的襯托下,顯得明亮而活潑。圓而亮的眼眸,散發著動人的光彩。
宋嘉思精緻的容貌,有幾分宋夫人當年的風采,當真是個美人。
葉婉悠最喜歡看美人,第一眼就對宋嘉思很有興趣。
見葉婉悠抬眼看向她,宋嘉思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道:“民女宋嘉思,參見王妃。”
宋夫人狠狠的瞪了宋嘉思兩眼,讓宋嘉思感到心顫。
葉婉悠笑著讓宋嘉思起身,示意春寧將禮物遞上。
“宋小姐不必多禮,小小的禮物,當是給宋小姐的見面禮。親戚一場,望宋小姐不要嫌棄。”
春寧抱著禮盒走到宋嘉思面前,夏瑩輕輕拉開禮盒的抽屜。
看到滿滿三層首飾,即便是生在富貴人家的宋嘉思,都忍不住震驚。
“這太貴重了,王妃......”
宋嘉思一眼就看出首飾的價值,作為見面禮來說,實在過於珍貴。
“這套首飾我買了很久,一直沒機會佩戴。今日聽聞宋小姐過來,覺得它同宋小姐很配。現下看到真人,果然沒錯。宋小姐安心收下就是。”
“這......”
說不中意是假的,宋嘉思猶豫一下,見葉婉悠態度堅定,便不再推脫,大方的收下了。
有了宋嘉思出面,氣氛再次恢復如常。
“宋小姐氣色不錯,如此一來,王爺便能放心了。”
葉婉悠嘴裡說著客套話,心裡卻很疑惑。
宋小姐長相好,品行端正,除非她演技太好,心思太深沉,才會讓葉婉悠看走眼。
至少現在看上去,宋小姐各方面,都無所挑剔。
不知為何,沒能入了肖鬱宸的眼。
一提到肖鬱宸,宋嘉思有些臉紅,聲音變得輕柔起來。
“嘉思能這麼快好起來,全靠表哥的照拂。”
女兒家的心思展露無遺,葉婉悠看到宋嘉思臉紅的模樣,心中有了些猜測。
春夏秋冬四人時不時的看一眼葉婉悠,恐怕她會生氣。
但葉婉悠從始至終都神色如常,似乎宋嘉思口中的表哥,不是她夫君一般。
話題聊到這裡,宋夫人正想借機說下去,就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向門口望去,不多時,肖鬱宸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步伐慌亂,足能看出他有多焦急。
今日為了上朝,肖鬱宸特意換上了朝服。
墨髮全部束起,並用玉冠固定在頭頂。
褪去了平日閒散的模樣,這樣的肖鬱宸,顯得格外高貴俊朗。
宋嘉思低垂著頭,心跳的聲音太過吵鬧,讓她無法忽視。
葉婉悠挑了挑眉,她現在更加確定,宋嘉思對肖鬱宸的心意。
難怪她會被迷住,憑著肖鬱宸的這副皮囊,再加上如此高的地位,想不心動恐怕都難。
宋府的小婢女,看的眼睛都直了,臉上的嬌羞之意,比宋嘉思更甚。
許是接觸久了,葉婉悠早就忘了自己當初見到肖鬱宸時,險些被迷住的事情。
“妾身(奴婢)參見王爺。”
在葉婉悠的帶領下,王府眾人齊齊向肖鬱宸行禮。
宋夫人依舊端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宋家其他人,則是看傻了眼,錯過了一同行禮的時機。
此刻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個個顯得侷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