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折磨
鳳華殿裡，皇后睡的正香，恍惚間聽到宮女的呼喚聲。
被人吵醒，皇后自然有些惱怒。
然而，當她得知溫公公的來意後，惱怒變成了震怒。
皇后快速穿好衣裳，走了出去，溫公公已經在院子裡候著了。
即便心裡著急，溫公公也必須得到皇后的允許，才能將人帶走。
“溫公公，一定要如此麼？”
回想著戚菡剛被送回來時，那副悽慘的模樣，皇后真的不忍心。
但她深知景鴻帝的脾氣，即便問了白問，皇后還是想爭取一下。
溫公公為難的回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經開了口，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老奴。”
皇后抿了抿唇，艱難的點了點頭。
“讓方嬤嬤陪著進去吧！”
溫公公連連道謝，他以為阻攔，沒想到，皇后今日如此好說話。
很快，方嬤嬤帶著一行人進了屋子，將熟睡的戚菡用棉被一裹，連人帶被子一同抬出了屋子。
戚菡被驚醒，猛然睜開眼，開始劇烈掙扎。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
戚菡努力想要掙脫束縛，可惜今日來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嬤嬤，憑戚菡那點力氣，根本無法同她們抗衡。
忽然，她看到了皇后的身影，立刻呼喊著：“姐姐，姐姐救我，快救救我。”
皇后不忍心，快步走上前，勸解道：“菡兒，皇上召見你，這是好事，你要好好表現，知道麼！”
說完，皇后頭也不回的進了屋，絲毫不為戚菡的呼喊，而有半分停留。
戚菡哭的撕心裂肺，連嗓子都喊啞了。
她現在真的後悔了，她不該為了肖鬱宸的事情，輕易順了景鴻帝的意。
如今事已至此，她同肖鬱宸，再無可能了。
她只盼著景鴻帝不要再找她，讓她就這樣了此殘生也好。
可惜事與願違，溫公公的出現，以及皇后那決絕的背影，都讓她感到恐懼與絕望。
宮婢和內侍鄙夷的目光，更是讓她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怒。
她多麼希望，心裡的那人，能再一次從天而降拯救她。
可是這次，任她怎樣哭喊，都是徒勞。
“戚小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老奴好心勸您一句。
掙扎是無用的，您配合點，興許皇上高興了，還能賜您個高位份，數不清的富貴就到手了。
何必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惹怒了皇上，這後果，可不是您自己，更不是戚家能夠承擔的起的。”
溫公公忍耐下煩躁的心情，對戚菡輕聲細語的勸說著。
不知是戚菡自己想通了，還是溫公公的話起了作用，戚菡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早一些將人送到皇帝的床上，他們就能早點安心。
皇后一直站在窗邊，直到再也聽不到動靜，才躺回了床上。
深夜鬧這麼一出，真是讓人不得安寧，皇后一邊心裡咒罵著景鴻帝，一邊也為戚菡擔憂著。
景鴻帝此時也在糾結，剛得知肖鬱宸受傷的消息時，他興奮地難以自控，才會想到把戚菡找過來。
戚菡心悅肖鬱宸，那他就讓她知道，自己比肖鬱宸強多了。
可當他真的看到戚菡時，一股厭惡的情緒從心底迸發出來。
憑什麼他惦記的女人，心裡有著別的男人，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最恨的那個。
戚菡知道景鴻帝在看著自己，她將頭偏到另一邊，雙眼緊閉著，同樣厭惡景鴻帝那張醜陋的嘴臉。
景鴻帝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戚菡白嫩的面龐。
景鴻帝輕笑一聲，用力捏住戚菡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怎麼？都已經是朕的女人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戚菡憤怒的睜開雙眼，怒視景鴻帝。
“呵呵，脾氣還不小，難道朕說錯了？別說你已經忘了，要不要朕幫你回憶一下，你剛才的樣子……”
景鴻帝說著，發出一陣陣淫笑聲。
“住口，不要再說了！”
戚菡痛苦的哀求著，那些刻意要忘記的事情，不受控制般迴盪在腦中，一點點侵襲著戚菡脆弱的神經。
伴隨著棉帛撕裂的聲響，戚菡感到身上一陣寒意，她迅速將雙手護住胸前，頭像撥浪鼓一般搖晃著，口中不停求饒。
戚菡的反應，讓景鴻帝舒心極了。戚菡越是痛苦，他就越開心。
很快，屋內響起了戚菡的更加悽慘的哭喊聲，以及景鴻帝張狂的笑聲。
站在門口的溫公公，面無表情的望向窗外，對於這種事情，他早已經習慣的麻木了。
最興奮的時刻過去，景鴻帝突然覺得乏味了。
想到什麼，他俯身靠近戚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安王在回宮的路上遇到刺客了。”
戚菡迷離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亮，她想也不想的問了句：“怎麼會！安王受傷了沒有？”
話一出口，看到景鴻帝戲謔的表情，戚菡才猛然反應過來。
“啪，啪”兩聲響起，戚菡只覺得臉頰像火燒一般疼痛。
她呆愣的看向景鴻帝，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打她。
景鴻帝揉了揉痠痛的手掌，戚菡白皙的面龐已經腫了起來，不難想象景鴻帝用了多大的力氣。
“受傷了沒有？告訴你吧，他當然受傷了，傷的不輕呢！不知道現在死了沒有。”
景鴻帝故意刺激戚菡，就想看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聽了景鴻帝的話，戚菡用盡力氣推開景鴻帝。
臉上麻木到感受不到疼痛，她現在腦子裡只擔心肖鬱宸的情況。
景鴻帝差點被她推到床下，幸好迅速扶住床框，才穩住身形。
景鴻帝惱羞成怒，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你這個賤人。”
戚菡被她打趴在床上，鮮血順著唇角流出來，染溼了昂貴的床單。
景鴻帝憤怒的抓著戚菡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看向自己。
景鴻帝的表情愈發猙獰，彷彿下一瞬，就要將戚菡剝皮拆骨般。
可他這副模樣，反倒是讓戚菡冷靜下來。
她自嘲著笑了笑，笑聲張狂，讓人聽了不禁頭皮發麻。
景鴻帝有些發怵，他沒下重手，戚菡不會這麼快就瘋了吧！
景鴻帝心虛的問道：“你笑什麼？”
戚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緩了緩，說道：“我笑什麼，我當然是笑自己傻。安王那樣的人，這世間能有幾人能傷的了他！我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你哄騙，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