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歸 作品

第146章 其物如故(8)

  謝青棠頃刻間眼眶便紅了,握住沈長樂的手是愈發緊了。

  “豬豬,你怎地如此好啊?我何其有幸,這一世有你伴我左右。”

  “因為你值得啊。”

  沈長樂毫不猶豫地答道。

  定北王府被冤,動心忍性,所以值得;悲憫百姓疾苦,願以身犯險,所以值得;明知仇人女兒在畔,卻不遷怒,所以值得。

  所以,這樣好的一個人,她怎麼忍心他為難?

  “小寶,你不知道嗎?雖然肉麻,但你就是我的寶貝啊。而且,一切的隱忍,一切的忍耐,只是為了換取一個清平盛世,單是這樣想想,這也不算什麼,總是我們都還活著的。”

  “你總是能知曉我所想。”

  是知己,是愛人。

  兩人說的這廂小話自然不足為外人道,站在外室的張添也沒聽清楚,何況就算是他們的對話將將入了耳,他也是不敢多聽的。

  既然兩人商量好了,沈長樂咬死了確是何瑜突然出現,將她嚇著了,她這才落水,可何瑜並非有意害她,至於仲閣老的兒子要害她之事,那自然也是要坐實了,絕不姑息。

  院內諸人聽得這個調查結果,是各懷心思,倒是仲閣老,推辭自個年邁沒來這方宴席,可這方宴席上發生的事他卻是早早得了消息,進宮請罪去了。

  沈長樂剛生產完,又是難產,身子虛弱,不易挪動,更不好見風,只得在文宣侯府休養一些時日。

  謝青棠放心不下她和孩子三人在文宣侯府,便交代張添回去覆命,並命人去尋曹皇后,請她去皇上身邊坐鎮,以免皇上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