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95 章 我不用發癲了





對上男人無奈又好笑的目光,塗犖犖後知後覺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臉頓時漲紅:“我真的喜歡他,不是他就不行,他那次找我支招,他說你不要他了,那麼可憐卑微,我做夢都想跟你換身體,你做塗犖犖,我來當莊惘雲,我想他愛我。”




陳子輕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帥哥,腦闊疼:“塗小少爺,別再執迷不悟了。”




塗犖犖反應極大:“你懂什麼!”




陳子輕耳膜都要炸了:“我確實沒搞懂很多東西,不過,我知道兩情相悅才算愛情,一廂情願叫舔狗賤骨頭不自愛。”




塗犖犖胸口不斷起伏,“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陳子輕給他紙巾,讓他把眼淚擦掉,見他彆扭擰巴就說:“你帶妝來的吧,都哭花了,那我讓莊矣送你回去的時候被他看到你這張花臉……”




塗犖犖下意識奪過紙巾擦臉,擦了會才想起來自己是讓化妝團隊負責的,都是防水用品,不會花掉,對面的老男人在騙他。




這個騙子會用真誠的眼神和言語騙人,一看就不正經,莊矣肯定是被騙了。




塗犖犖把溼了的紙巾扔掉,他盯著隔著茶桌而坐的人,到那年紀了,一雙眼睛竟然還那麼亮那麼有光彩,臉上皮膚也好,緊緻又白,整個就是被愛情滋||潤,有人當寶貝疼的模樣。




他們站一塊兒,真不知道誰才是二十出頭的那個。




塗犖犖看著老男人手上的戒指,心裡又羨慕又怨恨:“莊惘雲,你不過是在感




情上比我的運氣好了那麼一點點,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而已,也就這樣,你在我面前神氣什麼,用得著你對我說教?!”




陳子輕蹙眉:“沒大沒小,誰對你說教了,我又不是你爹媽,我幹嘛操這個心呢。”




塗犖犖氣結:“你簡直!”他詞窮,胡亂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為老不尊!”




陳子輕:“……”說別的就算了,你說這個我就生氣了,我真生氣了。




“我還會再來的,下次我帶上我姐的團隊跟你談交易,我家多少資金項目都給得起,只要你開價,別忘了你們莊家現在什麼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塗犖犖勢在必得,他一定要從莊惘雲手上拿走莊矣身為實驗體的數據,給莊矣一個自由身。




塗犖犖自欺欺人地想著,莊矣對莊惘雲的感情,有受脅迫的成分在裡頭,給他絕對的自由,他或許會有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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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急匆匆地上樓,推開房門就問:“今休,我老嗎?”




周今休走近些,握住他手臂摩挲。




陳子輕期期艾艾:“我是不是老了啊?”




周今休沉吟。




“其實我還沒到四十歲,我感覺我不老。”陳子輕不滿地把手臂從他掌中掙出來,“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半天都不回我?”




周今休笑得懶散:“我不在心裡打幾十遍草稿斟酌用詞,哪敢回你一個字。”




陳子輕撇嘴:“剛才塗家小少爺說我為老不尊。”




周今休冷下臉:“亂用成語。”




“就是。”陳子輕欣慰男朋友二話不說就站他這邊,他被拉到沙發上坐下來,餵了顆薄荷糖,舌頭一卷吃了吃,忽地記起來個事情,“你第一次擱我腿中間的時候,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




周今休一頓,神色十分不自然:“這件事怎麼還提,放過我行不行。”




陳子輕斜眼:“我要說的是後面的事,這只是個鋪墊。”




周今休做出開家庭會議的姿態,左手的手指和假肢交叉著扣在腹部,微昂首:“你說。”




陳子輕邊吃糖邊說:“第二次你要一雪前恥,把我的腿都擦破皮了,後來你趁我昏頭就|舔|||我,我感覺你要把我的腿往上扳,不知怎麼突然頓了下,是不是考慮到了我的年紀?”




周今休:“……”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是不是?”




周今休正色:“記不清,我回憶回憶。”




陳子輕把薄荷糖咬碎,聽見周今休說:“或許,今晚你證明一下自己?”




他頭腦一熱:“行。”




周今休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在他嘴上親了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子輕勉為其難:“那你到時候輕點扳,別讓我抽筋。”




周今休叼著白手套扯下來,用假肢的指腹蹭掉他嘴邊|津||液,輕飄飄道:“要是我讓你抽筋了,我就把自己的腿打斷,好不好。”




陳子輕吸口氣,他




還是自個兒熱身熱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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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周今休打開房門,反手掩上,對走廊上的莊矣提起塗犖犖的無禮行為。




莊矣沒想到周今休會叫他去教訓塗犖犖,還是口頭教訓。




也是,周今休成了那人的另一半,不就是他半個主子,他心下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我以為以你的性情,你會衝冠一怒為紅顏,找機會用麻袋把人套住,打斷至少兩根棍子。”




周今休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我是給你這個忠狗下屬表現的機會,二,法治社會,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合法公民不該挑戰法律。三,”




莊矣見他意味不明地拖長聲調,氣息就沉了些。




周今休笑說:“三,明天週六,我跟他不吃早飯,不用你過來敲門,你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下午送到門口。”




三跟一二不相干,純粹是惡劣陰暗的炫耀。




莊矣面容斯文,眼底卻迸發出裹著嫉妒的銳利:“他年紀大了,你那麼折騰他,”




周今休突然就朝門裡道:“七爺,矣叔說您年紀大了。”




莊矣眼皮狠跳,他自知說了不該說的,尚未來得及給自己找補,裡面就傳出氣惱的聲音。




“誰年紀大了,莊矣,你胡說八道什麼,塗犖犖說我,你也說我——”




周今休開門進去,抱著發小脾氣的人哄:“好了好了,老婆,我們沒必要跟不相干,不重要,無所謂的人計較。”




陳子輕開啟群攻:“誰是你……”




周今休捂住他嘴,含著薄荷味的氣息攏住他:“老婆,不氣了,老公親親就好了。”




陳子輕像看神經病。




周今休將他按在門上,手墊在他腦後不讓他磕到,彎腰埋進他脖子裡蹭了蹭,笑著咬他耳朵。




“有狗在門外偷聽,你男人虛榮心作祟,給我一點面子,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