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漸鹿 作品

54. 晉江獨發(二合一) 好人卡(?)……





那一路高達一般的速度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現在上什麼車都會下意識想到他。




綠川光仍舊好脾氣地笑笑,似乎半分沒有被打斷的不悅。




“那我還剩幾分鐘,正好……聽到工藤君的話讓我想到一個朋友,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把他也叫來一起吃飯吧。”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自然沒有立場與理由介意,但對於綠川光那位“聽到罰款就想到的朋友”,津木真弓總有種古怪的既視感。




……半小時後,津木真弓看著對面緩緩駛來的白色跑車,不知道該感慨“居然是你”還是“果然是你”。




她早該想到的。




——這世上除了安室透,還有誰會是“在聽到罰款的時候”就會想到的朋友啊??




……槽點實在太多了。




又五分鐘後,四人在米花大廈頂樓的瞭望餐廳面對面坐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主要是津木真弓覺得尷尬。




倒不是她一定要進行這個“二人”約會,但……




這樣極具儀式感的餐廳中,四周幾乎不是二人世界,就是帶著父母與家人一起來享受的客人,就他們四個……




男一女的組合,說情侶不像情侶,說家人也不像家人,彷彿在一眾其樂融融的環境中硬生生插了一桌商務談判的風格。




她嘆了口氣,決定找個話題聊聊。




她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前幾天是在忙嗎?”




她從週一的倉庫案件後就一直想聯繫他核對一下口供,但幾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據說連綠川光都聯繫不上他。




安室透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檸檬水,神色有些淡淡地,似乎刻意剋制著目光不去看津木真弓,連回答的時候也是。




“嗯,去外地出差了幾天。”




工藤新一接話笑了一下,“波洛咖啡廳在外地也有分店嗎?”




安室透波瀾不驚:“偵探的工作,見個外地的委託人。”




往日健談的安室透今天似乎出奇地沉默,津木真弓覺得有哪裡不對,旁邊的綠川光笑著開口替他解圍。




“安室君正巧今天剛回來。”




安室透依舊沉默,只是淺淡地“嗯”了一聲——於是給本就尷尬的氣氛雪上加霜。




眼看著現在菜還沒上,桌上已經冷場了,津木真弓一想到要在這樣的氣氛裡吃完一頓飯就頭疼。




她暗暗瞪了斜對面的工藤新一一眼:都怪這不會讀空氣的人非要跟過來!




工藤新一撇開眼裝傻。




坐在津木真弓正對面的安室透將他們的互動收入眼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伸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我去躺洗手間。”




津木真弓想到自己還要和他對口供,現在正是好機會,便頓了一會兒,也站起身道:“我也去洗個手。”




她追著安室透的背影往前走,順便問了一下服務生衛生間在哪,隨即被告知這一層的衛生間在檢修,需要坐電梯上樓。




她轉彎來到電梯口,看到了正在門前等電梯的安室透。




她招了招手:“安室先生。”




安室透回頭,恰看著那個穿著淡色長裙的少女提著裙襬,腳下的短跟皮鞋發出清脆又著急的腳步聲,小跑著撞入自己眸中。




津木真弓跑得有點急,跑過來時已經在喘氣,“……你怎麼走那麼快?又沒人追你……”




“你找我有事?”他看著面前正撐著膝蓋喘氣的津木真弓,開口。




“有啊當然有,”她直起身,“我是想問一下,就是週一,那天后來……”




像是被什麼關鍵詞觸發了一樣,安室透飛速開口:“那天后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啊?”




她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安室透便側開了目光,“那天后來沒和你們一起去醫院,你……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很好啊……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津木真弓比劃了一下,“不是,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后來……”




安室透不清楚津木真弓想問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想聽的原因。




——他失態了。




那天在碼頭旁的倉庫裡,他失態了。




很難想象當時在去的路上,他還是掌控一切,甚至尚有閒心與餘力用開車逗弄對方的姿態,但在過了短短一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裡,他就能被影響到如此地步。




說不清是其中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後的發展就不再如他預計設想的那般。




如果說在抱著她躲過琴酒子彈時自己下意識的拔槍——甚至沒有做好槍|械被發現後的預案就出手——還只是事關性命安危的話……




在那之後,他眼看著她衝進火場,在那一刻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想要跟進去。




安室透突然就意識到,有些事情似乎開始脫離掌控了。




他選擇短暫地抽身——本來這幾天這個任務根本動用不到他出手去完成,但他還是去了。




她打得每一個電話、發的每一條短信他都看在眼裡,但他剋制地、理智地,選擇及時抽身。




面前的津木真弓將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我是想知道……那天后來的筆錄,你是怎麼和警察說的?”




安室透頓住:“……什麼叫,怎麼和警察說的?”




“手|槍啊!”津木真弓壓低了聲音,“包括你們後來的槍|戰,我把筆錄拖到下週了,就是怕和你的說法衝突了給你惹來麻煩,你快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說的,我也好和你對個口……你這什麼表情?”




她正兀自說著,卻見安室透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又開始用那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又或者她得承認她從來就沒看懂過他,但看不看得懂都不妨礙她幫他打掩護——且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她把他拉進去的,包括後面的槍|戰,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拔槍的,哪怕是出於他的身份,她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安室透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依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他打掩護?




“額……因為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