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漸鹿 作品

35. 晉江獨發(2.5更) 大、大姑娘…………

載著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船在六點半準時登島。




目暮警官帶著高木涉直奔公民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正在演奏廳地面上睡得七倒八歪的偵探社成員和若干閒雜人等。




……果然,在聽到對方報警的時候說“有幾個少年偵探在這裡”的時候,他就多少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開口問話時竟有些嘆意:“……高木啊,帝丹高中什麼時候開學啊?”




高木涉正在翻看案件資料,“下週一吧……怎麼了?”




目暮警官嘆了口氣:“快點開學吧……”




把這幾個瘟神收了,別再滿日本“製造”命案了。




高木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吐槽道:“開學後我們會不會天天往帝丹高中跑啊……”




守夜的津木真弓從角落裡迎了上來:“目暮警部、高木警官。”




已經熟到不需要寒暄了,眾人直入正題。




津木真弓把兩件案子的關鍵點都一一說了,闡述的過程中,地上躺著的人也斷斷續續地醒了,哈欠連天的聲音響徹整個琴房。




“這位就是島上唯一的醫生,淺井誠實醫生,兩具屍體都由她進行了簡單的屍檢,具體的情況可以由她來說明。”




淺井誠實眯著朦朧的睡眼,到一旁去和驗屍官討論驗屍報告。




工藤新一則帶著警官們去了第二具屍體發現的法事廳中,“目暮警官,關於這個案發現場,我還有點疑惑的……”




津木真弓聽得心頭一跳,連忙跟上他們的腳步,工藤新一停住看向她:“你不去休息一下補個覺嗎?”




津木真弓作出疑惑又理所當然的樣子:“第二具屍體我是第一發現者啊,門還是我踹的,總要跟過來說明情況吧?”




工藤新一沒有理由拒絕,這才帶著她一起過去。




案發現場保存得很好,經松成柊鑑定,沒有發現任何變動。




眾人檢查了一遍門鎖,再次確定當時門是反鎖的,工藤新一將幾個人引向窗邊——就是昨天津木真弓目睹的,那大哥翻窗的那一扇。




“據我們推論,這裡應該就是兇手翻窗逃離的地方,所以我們沒有太靠近,以防混淆了兇手留下的線索。”




窗戶半開著,窗臺上沒有灰塵,也沒有腳印的痕跡。




津木真弓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明面看上去,也沒有任何關於那大哥的線索——比如掉了一根銀色長髮什麼的。




工藤新一等鑑證科取證完後,這才上前檢查:“……果然。”




“什麼果然?”津木真弓湊上去。




“這扇窗,當時是從裡面反鎖上的。”工藤新一指了指窗鎖。




十分老式的那種插銷搭扣鎖,確實是從裡面上了鎖。




但此刻這個鎖正以一種彆扭的角度向內彎折,像是被人暴力踹開後才會有的樣子。




“昨天聽安室先生說後,我也有同感——房門都反鎖、兇器藏好,兇手多半是想做出密室殺人的樣子,但留了一扇開闔的窗戶,怎麼看都不自然。”




工藤新一伸手,“吧嗒吧嗒”地撥弄著門鎖,似乎在思索,“這麼看來,窗鎖一開始也是鎖上的。”




後來才被人踹開。




——津木真弓很清楚踹開的是誰。




“目暮警官,窗戶的玻璃上有一個小洞。”鑑證科突然有人報告。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那個洞,就在靠近窗鎖的那一側,十分窄小,大概只容一條細線通過。




她伸手,摸了摸窗鎖的鎖釦——雖然過了一晚已經不太明顯,但依舊隱約有一些彷彿粘過什麼的黏連感。




她嘆了口氣:“破案了,確實曾經有人制造過密室。”




戴著手套的指尖劃過窗戶上的小洞,津木真弓緩緩道:“通過一條粘在窗鎖上的魚線,從窗外也能鎖上窗戶,然後再用力一扯,把膠帶和魚線一起扯出來——密室就形成了。”




“但是窗戶上留下了洞?”高木涉撓了撓頭,“這個洞看一眼就知道有人做了手腳吧?”




津木真弓搖搖頭:“因為出了意外——在兇手原本的計劃中,應該沒有我們那麼快就發現屍體,我還踹門而入的一環。”




工藤新一接口,“如果昨晚演奏廳的外面沒有人影閃過,我們就不會去檢查所有的房間,不會在當晚發現屍體。等到了今天早晨,法事廳的窗戶在大多數人去往公民館正門的必經之路上,白天光線充足,屍體所處的位置又正對著窗口,今天村民都來公民館做筆錄,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總有人能發現屍體。”




津木真弓順著窗口向外看了看,“到時候,他混在人群裡,想辦法說服大家破窗而入,把那塊玻璃打破,再趁亂把有那個洞的碎玻璃銷燬,密室就形成了。”




工藤新一笑了一聲,“但是這個完美的計劃出現了兩個變數,一個是你踹門進來,另一個……是有人在兇手之後,闖入了房間裡,試圖在屍體上搜尋什麼。”




事已至此,津木真弓也知道無法再隱瞞“第二人闖入現場”的事,她再反駁反而顯得可疑,於是順著他的話點頭。




“這個第二人不僅踹壞了他鎖好的窗戶,還把我們引過來了,導致這個堪稱完美的計劃功虧一簣。”




“津木,我記得你昨晚說,你當時說你看到窗戶‘有點松’?”工藤新一突然看向她。




津木真弓眉目一動:“對,有什麼問題嗎?”




“不,”工藤新一勾了勾唇,“只是有點奇怪,‘有點松’用來形容窗戶的話,多半是看到了窗戶晃動,才會覺得鎖釦脫落,這應該是個動詞——也就是說,你看到過窗戶‘動’的一幕。”




津木真弓頃刻意識到他的意思,但沉住氣,繼續反問:“嗯,怎麼了?”




工藤新一扣上鎖釦,“啪嗒”一聲,像是敲在了津木真弓狂跳的心中。




“你既然看到了窗戶‘晃動’,那看到兇手——或者說那個‘第二人’了嗎?”




她依舊眉目不動,沉穩地、沒有任何破綻地開口。




“我說過,我進來的時候扭傷了腳,從我進門到你進來,我一直在門邊站著,看到窗戶晃動也只有輕輕一下——我甚至沒法確定那是兇手離開時的慣性,還是因為海風吹過窗戶才動,就算假設真的是兇手離開後窗戶才晃,我站在門口,也來不及看到對方的身影。”




工藤新一打量著她的神色,津木真弓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半晌後,他撇過頭。




“看來,我們的工作量又大了——除了尋找兇手,還要尋找那神秘的‘第二人’。”




津木真弓不置可否,這才看向旁邊當了半天背景板的高木涉:“嫌疑人們都到了嗎?”




高木涉這才反應過來一樣,“嘩啦啦”地翻看著手中的記事本,“到了幾個,已經有警官在盤問了,我們會重點盤問那些人第二個案件發生時的不在場證明。”




津木真弓皺眉:“警方認為是連環殺人案?”




“沒錯,現場出現了同樣的樂譜,且兩名死者都有密不可分的聯繫,再加上你們收到的信息……警方目前會向連環兇殺案的方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