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青銅 作品

第二百八十一章:曹植:吟詩作對,彰顯建安風骨

  只不過······僅憑那麼一點兒影響力,可未必能救下跟隨在曹植身邊的兄長司馬朗。

  此時此刻,他只能祈禱兄長不在屋內,如若不然,只怕難逃一死。

  在他胡思亂想的同時,曹丕也走下了馬車,朝府邸的階梯走去,身後還跟隨著數百宿衛。

  不一會兒,聽到敲門聲的家僕就趕出來開了門,在見到曹丕的瞬間,嚇得臉色發白,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拜······拜見魏公,不知魏公大駕光臨還望恕罪,小的······小的這就前去通傳——”

  “不必了,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說罷,曹丕掃都沒掃一眼僕人,果斷抬腳走了進去。

  若非眼前這個老僕早在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便已經在府內待了數年,覺得他隱約有些眼熟的曹丕定不會放過這個老傢伙。

  當然,不為難並不代表沒懲罰。

  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僕直到曹丕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都不敢從寒氣肆意的階梯上站起身子。

  至於司馬懿,則忐忑的快步跟在曹丕身後,不敢言語。

  不一會兒,在前面開道的宿衛便將整個院落屋子團團圍住,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自前院走了出來。

  司馬懿定眼一瞧,心裡直呼要糟!

  因為此人不是他人,而是他的兄長司馬朗。

  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心裡慌的要死,但司馬懿的面上卻不敢有半分表示。

  不過好在司馬朗的身上不見半分酒氣,人看著也很是清明。

  他在看到曹丕的瞬間愣了一下,隨即快步向前,帶著幾分希冀與期待,深深的彎下了腰。

  “屬下見過魏公,您終於來了!”

  對面之人曹丕自然認識,他轉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司馬懿,轉而朝司馬朗責問道:“怎得?是覺得我來的晚了?還是覺得我來此耽誤你們尋歡作樂?”

  “這······屬下並無此意啊!”

  司馬朗哭著一張臉,左右為難了片刻才解釋道:“屬下曾數次勸說過四公子,讓他不要飲酒,不要尋歡作樂,可奈何······架不住四公子被其他門客蠱惑。”

  “非但不聽屬下的,還命屬下為其他門客斟酒賠罪,這其中有個叫陳琳的,口才著實厲害,屬下數次勸慰都被他駁斥,四公子也對其信賴有加。”

  “呵!”

  曹丕越聽越生氣,臉色也愈發暗沉。

  司馬朗這個人他還是知道的,在許昌就是個出了名的忠厚老實,故而對於他的話,多少信了七八分。

  “那不過是些窮酸儒生,你說不過可不代表我說不過!”

  說著,他便笑出聲來,接續道:“今日,我便教教你該如何同他們說話!”

  話音落下,他也大刀闊斧的走進前院,接著繞過錯綜複雜的門廊,一路徑直朝中、後院走去。

  其實到了中院後,耳邊聽到的各種絲竹管絃聲、歌聲、說話談聲······皆匯聚在一處,曹丕忽地一聽,耳朵都有些遭不住。

  這個時候,曹植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聽著他那高談闊論的各種點評,曹丕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了好幾個臺階。

  他大步流星的繞過中院,在走了一段青石板路後,抬腳就朝眼前關閉的大門踹去。

  哐的一聲,門內場景盡攬無餘。

  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植外,裡面還坐著七八個謀士打扮的文人,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坐在正下方左側第一位的那名男子。

  估計是喝醉了,他見到來人後眯著眼辨了許久,最終在確定是曹丕後,不但不起身行禮,反而大言不慚道:“來者可是魏國公?怎得看起來遠沒有先魏國公的風采?”

  這話說的極其扎心,也格外大膽。

  就因為隔著一堵門,沒在第一時間認出曹丕,他便說曹丕沒有其父曹操之風采。

  曹植聞言尷尬的笑了笑,皆是道:“先生慎言,此乃我二哥!”

  “二哥,這位乃是我的門生陳琳,今日一見皆是緣分,來,二哥,一道來為今日這第六巡酒舉杯!”

  曹植這會兒估計也是喝高了,面頰映紅,雖然說話沒有大舌頭,但身影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的在晃動。

  只是······都已經喝成這樣了,他手裡的酒盅倒是端的穩當。

  這叫曹丕壓抑了一路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

  他黑著臉,看向陳玲沉聲問道:“我且問伱,司馬朗可有勸過子建莫要飲酒?”

  “他跟一個木頭似的懂什麼?人生在世就當無拘無束,為政時用心,下值後自然也要用心,要隨心所欲,及時行樂,享受生活,這才是真性情,才是建安風骨之真諦!”

  “說得對,二哥,您難得來一次,今日咱們趁著閒暇之餘一道吟詩作對,以彰顯建安之風骨,豈不快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