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當宋 作品

第二十八章呂夷簡的招待


  呂夷簡在朝中多年,可謂是洞悉諸多本質,現在的他才發現自己錯了,王曾也錯了,他們的對手並不是那小子!

  葉安以及他的格物之學有什麼可威脅儒家正統的?連他自己都承認格物之學需以儒學為基,不讀書識字的匠人無法成為格物大家,亦無法威脅儒學之尊位!

  既然如此那他葉安還有何威脅可言?

  至於他的地位和官家的恩榮,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看看他現在的差遣便知曉官家是要用他,需要一個貼心之人為守備禁中。

  哪朝哪代的皇帝沒有一兩個親近的臣子?這太正常不過了,何況官家親近葉安總比親近那些只知溜鬚拍馬的佞臣和宦官要好!

  從閆文應那裡呂夷簡得知了自己被罷相的真正原因。

  沒想到一切居然都來自於那位一國之母的郭皇后,這才是最讓他不能容忍之事。

  以前因劉娥臨朝稱制,對她呵護有加嬌慣縱容也就罷了,眼下官家親政後她居然敢幹涉宰臣任免,豈不是將祖宗之法拋之腦後?!

  文德殿前太祖豎下的鐵碑還在,宦官後宮不得干政!

  作為士大夫,呂夷簡可以容忍自己的失敗,本就是臣子,皇帝如何驅使都是應有之事,何況就算被罷相還有被再度起復為相的機會。

  可眼下他才知道自己的出外完全沒有必要,只不過因為皇后的幾句讒言,官家便改了主意讓自己出外,這簡直是對士大夫的侮辱!

  更為重要的是,郭皇后在位一日,即便是復相又如何?能進一次讒言,那就能進第二次,這對呂夷簡來說簡直是如噎在喉,如劍懸頭!

  這時候的他看到了葉安藏在背後的“匕首”輿論,久居朝堂的呂夷簡怎麼能看不出報紙的威力,同樣他也看出趙元儼的不尋常。

  但他只是認為官家在利用葉安手中的報紙在敲打趙元儼而已,身為文臣他不認為趙元儼這個宗室有能力改變什麼。

  大宋的宗室一沒權,二沒兵,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宗室的敕封上吃老本,或是開設商號賺錢。

  就算如此,看看東京城中的阜豐商號,還是無法與葉安手中的普惠商號匹敵。

  經過諸多盤算呂夷簡明白一個道理,葉安並不重要,他的背後是官家,他所作的一切或許就是官家授意以壓制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