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的書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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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什麼都沒有?”

  和上一次不同,黃金夢鄉已經變成了一片純白色的空間。

  “這裡是距離世界樹很近的地方,我的權能在這種地方也最容易得到發揮。”大慈樹王出現在了羅摩的身後,此刻祂已經恢復了全盛時期的狀態,而非納西妲那樣的稚嫩。

  “我說服了芙卡洛斯和另外的兩位老朋友,拜託祂們提供一個和祂們的龍友善對話的機會。”祂的話語悠然,“讓祂們去說服自己的龍割讓權柄,恐怕祂們也是做不來的。”

  羅摩點了點頭。

  芙卡洛斯這邊很好搞定。

  在那維萊特已經對楓丹有了感情的前提之下,解決楓丹問題就成了一種祂必須面對的責任。

  目前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敲碎水神的神座,釋放出裡面被篡奪的古龍大權——當然,非要說的話,去天空島把祂給揍一頓,逼迫祂改變所謂的預言,這也是一種解決辦法,但這種荒謬無稽的東西就沒必要考慮了,反正羅摩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可行的操作。

  都能夠把維繫者吊起來打了,這預言改變與否,自然也就無關痛癢了。

  做好這件事情,那維萊特是辦不到的,只能是芙卡洛斯來做。

  而芙卡洛斯這麼做的代價,取決於大慈樹王是否要成為這個先行者。祂先走這條路,芙卡洛斯就可以在秩序破壞之後悄摸著做自己的事情,祂不是第一個觸犯禁忌的人,自然也不必支付太慘中的代價。

  這件事情上芙卡洛斯未必願意那維萊特做這種犧牲,感情因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讓那維萊特犧牲這麼大的話,也很難說那維萊特會不會覺得自己已經無愧於楓丹了,然後就乾脆不再對這個國家負責。

  可惜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其實已經不在芙卡洛斯身上了。

  同芙卡洛斯相似,那維萊特也不是很希望芙卡洛斯去犧牲。

  當祂知道了第二條路的時候,只要這條路的代價不至於昂貴到祂完全無法接受,祂最後總歸是選擇走這條路的。

  畢竟另外一條路,就是芙卡洛斯的犧牲了。

  至於說這其中的代價幾何,羅摩沒有問,反正祂覺得大慈樹王應該是已經解決了。

  羅摩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下,背影活像個惆悵的老農民,而不是什麼即將真正登神的幸運兒。

  “隨便你折騰吧,你說我該怎麼配合你就是了。”祂的話語裡帶著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的無畏精神,完全可以任由大慈樹王隨便擺弄自己——畢竟屍體又不會反抗。

  大慈樹王啞然失笑,神色無奈地說,“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好奇的,現在你來問吶。”

  “不必了。”羅摩坦然地說,“努力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這擺明了是問題在解決我,我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

  情報的作用顯然是解決問題,可事實很明顯了,羅摩解決不了問題,祂只能被問題解決。

  那好奇就沒有什麼用處了,畢竟情報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那還非這個勁幹嘛呢?

  命運都已經開著車,提醒你該躺下等著被碾過去了,你好奇車是什麼型號,用什麼速度幾時幾分衝過來,那也沒什麼意義了。

  大慈樹王由著羅摩坐在地上,並不阻止祂這個和此地並不算匹配的行為。

  祂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空曠的一切,眸子帶著緬懷,卻並沒有任何的不捨。

  這條路能夠走得通麼?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祂所作的準備,自己卻沒有辦法用得上。

  很早之前,祂就已經意識到了芙卡洛斯未來才會意識到的事情——魔神的力量確實是有限的。

  這種有限並不體現在力量層次上,而是無法更近一步的限制。

  提瓦特的力量體系並不明晰,但也不算完全沒有道路可以參考。

  最古老的時期,毋庸置疑是元素七龍穩定了這個世界的頂點。

  “一個世界體系的最高點是很重要的,祂決定了整個體系的穩定性。”大慈樹王呢喃道,“因為祂是制高點,所有的後來者,本質上都只能夠仰望著祂走完整條路。”

  為了彰顯主角團逐漸增長的實力,一般的辦法是削弱最高處的那個人,這樣祂無能為力的時候,從弱小逐漸變強的主角團就會有更多的表現機會。

  而比較離譜的做法,就是把最高點的那位直接給拉下去,向所有人表明祂其實什麼也不是。

  天下無敵的下一句,就是天上來客。

  這種機械降神的操作會讓整個故事變得突兀離譜起來,而原神的世界觀大體類似,不過它並不突兀的地方在於,機械降神的部分發生的時間和主角團空熒雙子的活動距離太遠了。

  古老的時期,元素七龍佔據世界,沒有生命能夠違逆祂們。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法涅斯從天而降,車翻了元素七龍。

  這時候的七龍王是沒有辦法理解的,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同樣的,當時生存的生命也同樣無法理解,為什麼突然之間,一種之前從未出現的生命就成了這個世界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