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結

說話的聲音幾乎與人的意志完全綁定,沒有理由他會在完全沒有感覺到第二個人意志痕跡的情況下聽到任何聲音。

現狀使他的很多常識派不上用場,但作為可以讀心的人,他對此並不是一無所知。

有一個人可能在他周圍隱藏自己,那就是他自己。他剛才使一個候選人本體受傷了,被其的成名絕技盯上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沒有想到,身為賦予他們這些候選人合法身份的組織核心人物之一,自己也會被鎖定。

這一次,他稍微聽清了一些那聲音的內容。只是聽起來還是牛頭不對馬嘴。

“如果有一天,你無法對現狀作出合適的裁定,那應該如何抉擇?”

“質疑使他對現狀非常擔心,於是他便修改了裁定方案,使裁定永遠只有一種結果。”

他們家的法術並非拓展不出治癒之法。只是拓展不出那麼多。他的一部分以並非複製品的形式存在,變成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產物。

從很早之前開始,不朽便盡在掌握。

你無法殺死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同理,也不能阻止一個早已沒有意識的人思考。

他知道這個傳說,這便是生死簿。其早已完成刻錄,如同幽靈一般活動,只會給出死亡一種判決。被盯上的人不論是怎麼擁有不死之稱,之後都銷聲匿跡了。

在這個人死了屍體會變成以假亂真的鏡中人的時代,這樣徹底的銷聲匿跡非常難得。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探究為什麼,可惜並沒有出結果。

上次他研究的時候還沒事,這一次出現突發事件之後再來研究,他卻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在那候選人面前現身,以求逃過一劫。斷一條腿不算什麼,治法有的是,出什麼問題可就不划算了。

然而未等他有什麼動作,一種被制約感便籠罩在他身上。

不光是制約感,他突然有種強烈的被鎖定的感覺。危機感尤其指向他正舉起來的右臂。

舉右臂是為了單方向延展自己的覆蓋範圍,以達成讓目標主動靠近他的效果。他自知自己很難靠近目標,於是打算讓對方直接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