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啥名字要 作品

大限將至

矯正航線只需幾秒,他們依舊可以逃離星球。但不論他們做了多少準備,卻並不能撼動天平分毫。

從遠處看,大片區域內的星球迅速扭曲消失,黑洞吸積盤的亮光已經昭示了他們的命運。

這個時候,皇權都還沒有涼透。

時間至此已經過去不知久了,那樣的整體實力,使用如此不相稱的社會關係相連,就好像膠水粘坦克,如何粘得牢。

事到如今,各自在強大的同時具有另外方面嚴重短板的時間段逐漸過去。人們因為互相如同榫卯般牽制來維持平衡的時段逐漸要走向結束,歷史即將迎來一個重大的節點。

“我們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拼個你死我活。這樣的廝殺對真正的未來毫無意義。”

宗派的來者在教會的堂前以他們向各個門派許諾的未來相勸,卻只能換來臺上感到不可理喻的恥笑。

“現在想用你們珍藏起來不給人看的所謂真理來勸人?如此漫長的歷史時段,我們這些自發組織,抱團取暖走出來的各個門派被你們擠在社會與資源的邊緣苟延殘喘的時候,你們把凍死在路邊的餓殍扔進遠離街道的野地的時候,怎麼不來想辦法解決問題?多長的歷史時期都過去了啊。人都換了多少代啊。怎麼到了今天,才有人來勸我們啊?現在讓我們放下這麼多年的努力,追逐你們建設的那些東西?你讓我們如何對得起一輩子困苦至死的先人們?”

圍觀的群眾們立場也非常明顯,這些各門各派的人們對這些宗派來的人恨之入骨。教會建立的基礎只是殘破前朝法術的一丁點遺產,卻已經幾乎可以餵飽所有被隔離在秩序腳下的人們,使得他們人數多到完全沒法正當解決。如此在完全的歧視下害死的這麼多人,這種深仇大恨如何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宗派的來者並不在乎群情激憤,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等回望之時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如果你是來和平解決問題的,那就請回吧。我們不會再接受你們一脈相承的暴政。就算是為了安撫顛沛流離,渺小至死的先人,我們也會重建一切。每個人都知道,你們至今毫不悔改。你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