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木合 作品

第一百二十六章 西雙呀那個版納

    這是什麼?

    一時地獄,一時天堂。

    便是此刻泡在水裡,陳熾的後心都滲出汗來——他想說什麼,嗓子眼卻像被糊住了。他這樣的學霸,從小門門功課優秀,語文更是不在話下,對方短短兩句話,雖令他情緒堪比過山車,但最後的意思,他是聽懂了的。

    他的星星,果然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陳熾一時間覺得,自己又要沒出息的哭了——自己輾轉忐忑了這麼久,然後,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選擇權在你,而不是在我。

    至於什麼“未婚妻”,那是你的事,只與你的選擇有關,與我無關。

    理解過那層意思的陳熾,喉嚨哽塞,兩隻眼睛被熱氣燻到發紅,有著不敢置信的懵逼,以及那麼一點點的小委屈。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幹脆不要臉了,哭就哭吧。

    這麼一放縱的結果,就是他真哭了——扁著嘴,紅著眼圈,眼淚滾在眼眶裡,就那麼滾啊滾,滾啊滾……

    陳冰哭笑不得,拍了他一臉水花:“幹嘛啊你?”

    陳熾抹了把臉,把水漬和眼淚混一塊都抹了過去,不過心中委屈還在,本來想指摘對方的,待張嘴發現自己實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於是,又說不出話來了。

    這般憋屈的結果,就是等到了床上,陳熾終於開始發力,簡直都有點一心表現的意思了,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狀態不夠勇,辜負對方的“知遇之恩”——結果就是把人折騰的夠嗆,最後都忍不住告饒:“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了……”

    她看上去真的累壞了,髮絲貼在汗津津的皮膚上,上下眼皮像被黏住了,怎麼也張不開——陳熾俯在她背上,輕吻耳際那道淺淺的白色疤痕。

    “你知道,這是什麼?”

    陳冰人趴在枕頭上都要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什麼?”

    “這道疤,是我留下的。”

    他的唇,撫摸在她耳際,“是我弄傷的你……,尾巴你還記得麼?”

    陳冰根本沒理會他,她實在太累了,也太困了,又被折騰了這麼許久,乾脆閉眼睡覺,任由他自個在那沒完沒了。

    陳熾也沒指望得到什麼回應,他已經太過於心滿意足。只不過像個賴在遊樂場的小孩子,本來都已經玩的夠盡興了,可就是因為太高興,還在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好像再多待一秒,就有多一秒的快樂。

    再然後的幾天,是成倍的快樂——一家三口去爬了雪山,在上山的棧道上,陳熾帶著毛豆在扶手上捏了一排的小雪人:陽光下,小人兒整整齊齊,白頭白腦,迎著太陽,閃著微藍色的光。

    毛豆一個個的指著唸叨著:這是姥姥、這是姥爺,嗯,這是小一點的是毛豆,這是媽媽,這是大舅舅——哦,這個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