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奔西顧 作品

29、第二十九章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這麼多日日夜夜,這些年經歷了那麼多,我以為自己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無論我的生活再發生什麼,我都能扛過去。可是在看到左秉南的那一刻起,當他走過來摟著我讓我在他懷裡哭的時候,疼痛彷彿經過漫長的反射弧,在那一瞬間傳遞到了我心底,疼的要死,我想把我的痛苦都說給他聽。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站了多久,等我哭累了才發現雪越下越大,我的頭髮有些溼,風一吹,很冷。

    不知道為什麼,我以前不愛哭的,但是現在每次哭完我都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我現在很想大吼一聲,那個堅強勇敢的好孩子夏落落又回來啦!

    他好像感覺到我顫抖,解開大衣的紐扣把我包裹進去。溫熱熟悉的氣息夾帶著更清晰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撇開別的,但說這種香水味,並不讓人討厭。

    剛才在他懷裡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夜場裡的小姐?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亦或是他的妻子?我猛然意識到,沒準兒這位爺是個已婚人士。

    想到這裡,我推開他,抬眼看他。

    他一邊用手抹去我臉上殘存的淚水,一邊問,“怎麼了?”

    他的手一點兒都不涼,放在我快凍僵的臉上很舒服。

    我張張嘴,想問他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在出聲的瞬間又想到,無論他結沒結婚都和我沒關係,他身邊的位置與我無關。

    後來又想到,這件事並不是和我無關。如果他沒結婚,我們之間玩兒的再過分都屬於男歡女愛,如果他結婚了,我們的這種行為就涉及到道德問題了。我知道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結了婚在外面玩兒很正常,他們根本不在乎。可是我不一樣,我不想做這種事,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我還記得飛燕在親眼看到蔣闊和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我管不了他,但是我得管住我自己。

    糾結了半天,還是問出來了,“你結婚了沒有?”

    可能風有點大,也可能我的聲音有點小,也可能他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說什麼?”

    我仔細看著他的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我不確定他是真的沒聽見,還是動了怒。忽然我有點兒煩,我心裡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而他在想什麼我一點兒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