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聞 作品

第四百四十一章 避風頭

    春風送爽,陽光正好。

    待到日上三竿,王柏林陳一劍也醒了,一個個揉著眉心,淨口的時候還乾嘔不止,這就是宿醉後的下場。

    他們昨天醉得早,壓根不知道後面雲景喝醉後放飛自我的事情,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只是周金泰說雲景提議不玩兒了要走讓他們頗為詫異。

    “阿景,咋突然就要回去了呢,還沒玩夠呢”,王柏林皺著眉頭喝著白粥問,宿醉後難受,吃啥都沒胃口。

    雲景隨便找了個理由道:“我想起家裡的老母雞抱窩了,這兩天就要孵出小雞仔,所以得回去看看”

    “這也太敷衍了吧,阿景你指定有事兒”,陳一劍沉吟道。

    無比平靜的笑了笑,雲景道:“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罷了,一抬頭看到對面的山頭就尬得慌……

    “行吧,回就回唄,反正今天也沒什麼狀態,以後不能喝那麼多了”,王柏林無所謂道,這會兒他真的想回家摟著小妾睡覺。

    雲景心說好哥們,是老鐵沒錯了,哪兒像那倆貨,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那麼大個山頭都沒了,你們看不到嗎?最好別看到……

    周金泰撓了撓肚子說:“成,回去也好,過兩天我也要會縣城繼續讀書了,還有一大堆課業沒做呢,想想都頭疼……”,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茫然道:“對了,昨晚是不是打雷了?但沒下雨啊,奇怪”

    雲景轉身就走,你不是真老鐵。

    然後一行人收拾收拾,往山澗外而去。

    到底不是所有人外出踏青都如同他們這樣準備充分有那個條件夜宿郊外,是以他們離開的時候人不多,這讓雲景稍微鬆了口氣,就怕遇到熟人,萬一提起昨晚的事情臉上燥得慌。

    倒不是雲景擔心飛行和炸山的手段被人知道,這種事情出都出現了,沒必要太過在意,主要是酒後放飛自我這種事情真心尷尬。

    這醉酒後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雲公子手段了得,當真是驚為天人,以後登門拜訪還請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山澗人雖然少,但還是有一些的,昨晚雲景的所作所為很多人都目睹了,這不就有人來套近乎了。

    人生在世嘛,講究的是人情世故,人家也不是要巴結什麼,正常結交很正常的行為。

    然而云景想捂臉,心道大哥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昨天就不應該喝酒的,不,就不應該來外出踏青,否則哪兒會整那一出啊。

    雲景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必定會成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新林縣境內人們談論的焦點,雖然不是什麼壞事兒,但是糾結啊。

    “這位兄臺有禮了,好說好說,在下還有事情,先行告辭,他日兄臺登門,定當好生招待”,雲景禮貌笑道。

    “那就不打擾雲公子了”,對方很識趣的點點頭笑道。

    待到雲景走後,那人轉身就對身邊一臉好奇的同伴問述說雲景昨天的驚人手段,惹來一片驚呼。

    雲景低頭趕緊走路,暗道你們能不能等我走遠點再說……

    “阿景昨天晚上都幹啥啦?”

    如果只是極個別的上來攀談還好,可一路上接二連三都有人跑來和雲景打招呼,而且說的都是雲景如何如何了得,這樣的情況,縱使王柏林他們再如何遲鈍都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能幹啥,啥也沒幹”,雲景雲淡風輕道。

    陳一劍納悶道:“那為何那些人都如此客氣的和你打招呼?”

    你如果當眾表演飛天炸山的舉動,他們也會如此客氣對你的……

    雲景笑道:“你們知道的,我這個人善於交朋友,認識的人多了,自然打招呼的就多了唄”

    “是這樣麼?”陳一劍有點不信。

    周金泰突然一拍腦門道:“對了,我記得昨天星語姐也在的,人呢?”

    “應該是走了吧……,誒,阿景你走那麼快乾啥?”王柏林茫然道。

    雲景裝沒聽到,他現在一聽到有誰提起林星語就心虛。

    這可咋整啊,林星語是自己好朋友的姐姐,而自己卻在醉酒後把她輕薄了……,想想都頭疼得要死。

    裝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問題是以後怎麼面對?就這麼不明不白也不是個事兒啊,自己可不能提起褲子不認賬,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麼,但男人嘛,該有的擔當還是要有的。

    雲景欲哭無淚,喝酒誤事兒啊……

    悶頭跑路,王柏林他們如何追問雲景都當沒聽到,來到大路,上了牛車,他裝著看書,實則內心長吁短嘆心思壓根不在書本上。

    “如果被林夜星知道自己輕薄了他姐姐,朋友還做不做了?他會不會拎刀子前來砍我?星語姐……對了,星語姐今天一早壓根不提昨夜的事情,什麼意思啊,裝不知道?”

    又又又一次,雲景在心頭感嘆喝酒誤事。

    這叫什麼事兒嘛……

    雲景裝啞巴,隻字不提昨天的事情,王柏林他們被勾起了好奇心,跑去問丫鬟僕人,然而啥也沒問出來。

    丫鬟僕人可不敢說雲景的糗事,這種事情最好別多嘴,主子問起也不能說啊,畢竟雲景他們幾人關係好得穿一條褲子,最後倒黴的只會是自己,被問話的人都快哭了。

    太難了……

    “一個個顧左言他神神秘秘的,昨天指定有事兒,我提議,咱們把阿景按住大刑伺候讓他吐露實情!”

    三人湊在一起,其中王柏林摸著下巴‘目露兇光’道。

    周金泰點頭說:“同意”

    “一個個心裡沒點數麼,就咱仨加一起夠阿景一隻手收拾的?”,陳一劍很有自知之明的鄙視道。

    王柏林頓時嘆息道:“問題是,不整明白心頭刺撓啊”

    “這還不簡單,下人不敢當著阿景的面說,回去後咱再問唄”,陳一劍小聲道。

    眼睛一亮,王柏林說:“對啊,有道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渾身有點發冷”,周金泰突然搓了搓手道。

    “我也有點”,陳一劍也莫名其妙道。

    另一邊的雲景卻是在心頭琢磨,昨夜的事情指定是瞞不住的,那麼自己要‘滅口’的對象似乎又要多三個了呢。

    想是這麼想,可雲景能怎麼辦嘛,乾脆往牛車上一躺,不想了,愛咋咋地。

    女孩子臉皮薄,林星語那邊,自己作為男人,總是要去面對的,但目前不適合,得給人家一個緩衝期,否則大家都尷尬,但也不能拖太久,那樣自己就真成了提起褲子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