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五章 瓶頸

    “師傅，我又回來了。 ”天邊，赤龍化成一道赤霞，翻騰著，撒歡著，像是在故意奚落他，如閃電一般迴歸，且再看到村口的雲曦時，它又壞笑，喊了一聲師孃。

    “砰！”

    結果，它又飛走了，這一次被石昊一腳踹出，那腳掌極速放大，跟一堵山似的，將它撞了出去，也不知道被踢到了什麼地方，反正它當場就昏厥了，一連數日都沒見蹤影。

    雲曦膚色白皙如羊脂玉石，她倒是很平靜，這個女子自從跟隨下界，說要照顧石昊後，心境平和，有種超然世外的氣質，若謫仙落在人間。

    石昊不可能當著雲曦的面拒絕，雖然她剛從大荒中採藥回來，並沒有聽到那些話語，但是這是一個聰敏的女子，隨便說出點滴，就會猜到。

    事實上，在看到秦怡寧柔和的目光時，以及對她最近以來的噓寒問暖，雲曦早有察覺了。

    “你和我說，究竟要選誰？！”秦怡寧暗中詢問。

    石昊一怔，這不是選擇誰的問題，而是心中有道坎邁不過去。

    邊荒大戰結束時間並不長呢，還不足半年，大長老孟天正戰死，火靈兒更是連帶著罪州被安瀾一把抓走，失落異域，是生是死皆不知。

    “我知道，你心中有執念，暫時放不下那些，但是人死了，終究不能復生，一切都要向前看啊。”秦怡寧勸道。

    在秦怡寧看來，火靈兒回不來了，或者說已經死去了，安瀾是善類嗎？他抓走罪州會留下活口？

    再者，哪怕真有奇蹟，火靈兒還活著，未曾死去，可是那有什麼用呢？

    如今，兩界斷開，中間有天塹。無法貫通了，邊荒大戰結束，異域跟這一界徹底失去了聯繫。

    想要再相見，還需要多久，一個紀元嗎？

    生也好，死也罷，這一生已經無緣再相見。秦怡寧也在惋惜。她就是怕石昊放不下這些，才想他儘快成親。遺忘那些人生中的不快，將苦澀斬去。

    “再等等吧。”石昊走了，沒有回頭，去混沌中修行。

    “火靈兒是一個好姑娘，但是，你們有緣無分啊。”秦怡寧在後嘆息。

    她被石子陵拉走了，知子莫若父，石子陵明白，石昊而今是說什麼也不會選擇遺忘的。或許正在以那種遺憾鞭策自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