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心湖靜 作品

第三十七章 那夜繁星漫天

    回到客棧,兩人各自休息。

    盤膝修煉的張凡怎麼都無法入定。一路行來,他對太多的人和事,有太多的感觸。

    從望海關的秦瓊寧戰死不老死,到孫達為了不將鯊魚毒帶進關內而自殺。再到他那便宜師傅接受宗門宗主之位,立誓宗門有事先死,宗門不出新進金丹枯坐殿前不起,任憑風吹雨打,再到宗門弟子相隨陪坐。

    而到了桃花鎮則有民眾強捐,更有秦朝軍人這種勇於擔當,以民眾守護神自居的軍人,有事頂在前邊,沒事則居安思危,修煉不息。

    這些可敬可愛的人,張凡以前都未見到。在他的記憶裡,以前的官府有的只有自私自利,強搶歲貢,各種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守邊士卒看到敵人就跑,猶如狡兔,他們不怕戰爭,他們怕的是自己跑的慢。而將領則各種貪花好色,不務正業,上不得戰場,下不得農田,整日裡只會尋花問柳,各種吃空餉,說及戰勢紙上談兵比誰都厲害,而到戰時,則有多遠跑多遠。

    這兩個世界是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不同,太多的不同。他有點喜歡上這方世界了。

    民眾淳樸,官員廉潔,軍隊奉獻,修士敬死。正在打坐中的張凡突然笑了笑,說了句:“如果一甲子沒機會回去,也許在此安度餘生也挺好,至少自己還能為守護一方做些什麼,不好嗎?不好嗎?”像是自言自語,張凡輕聲說了幾句,站了起來,看向了窗外那漫天繁星的天空。

    也許是心結已解,說給自己聽的。或者是漫天繁星無月,說與鬼聽。

    也許是心情漸佳,或者是想說與鬼聽,張凡從玉佩中拿出了一壺花紅。

    酒是烈酒,也許此酒不適合此時的夜色,張凡搬了張椅子放在窗前,斜倚椅上,喝的一口花紅。花紅是裡烈酒,也許並不適合此時柔腸百轉的夜。

    張凡想讓小二再弄些別的酒,只是看看夜空的繁星,夜已深,似乎不適合打擾他人清夢,就斷擾人清夢的想法。依舊斜倚於椅上,依舊看著天空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