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 作品

第七十一章 疑近、防側(五)

    “你找什麼?”太肅一皺眉。

    存肇忙低下頭:“晚輩想著……堂叔的印先前是否存於此處?”

    “問這個做什麼?”

    “晚輩要救堂叔,故尋枚印章,危急時或有用處。”存肇只好臨時編了理由。

    “容青的官印是放在東軍營裡,但這裡有一枚私印。他當時為圖省便,在我這兒寫過家書。”

    存肇聽了,眼前放光:“也行,也行!煩勞您拿出來。”

    太肅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枚小印出來,“這就是了。”

    存肇握在手心,見上面刻著容青自取的雅號,字體飄逸靈動,極為有趣。

    “那晚輩帶回去了?”他生怕被太肅懷疑,不自信地問了一句。

    “可以,可以。”太肅擺著手,示意他退下去了。

    登州的天氣開始熱了,儘管兩個人吹著海風,但已明顯感覺出了暖意。容青的病裝不下去了,他只是以‘天氣轉暖,散去病氣’為由,便不再裝模作樣地演下去了。

    可是心中鬱積的恐懼完全遮住了這種所謂的‘病氣’,使得精神愈發消沉,面色持續地發黃,柳鎮年也沒看出他到底是好轉了沒有。

    二人齊步走進登州大堂,見知府拿著一份滿是汙漬的文書,在那兒仔細地觀看。

    “呦,這不是皇弟嗎!”知府連忙陪笑,“您也來了?”

    “嗯,皇上叫我來看看案情,以期儘快了結……”容青偷偷往那文書上瞅了兩眼,“那份文書……是審出的口供嗎?”

    “是的,”知府拿了起來讀道:“張隆祿系貪贓八千……”

    “唉,念這個多沒意思,”柳鎮年陰沉地一笑,按住他的手臂,“事不宜遲,該把那些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