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二百六一十章 露出水面

許義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那甲士甚至將死去的那都頭帶到了人們的跟前,這是站的遠遠不敢靠近。

許繼蹲下身子看著只剩下中衣的男子,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出頭,身上並沒有太多傷口,只有一處傷口而且還是致命傷。

傷口的位置在咽喉,身上也沒有劇烈打鬥的痕跡,他心中已經瞭然這定然是與他相熟之人下手。

對方假借此身份到底做了什麼如今尚且不得知,可是想要發現對方身份他明白已然是不可能了。

張士安此刻也是從遠處走了過來,見到橫陳在地上的屍體,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和畏懼的情緒。

“許參軍,恩主說了讓我協同你一起,有什麼不知道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許繼只是假作頷首,甚至沒有起身回禮只是假作忙碌:“如今在下急於查案,還請張記室自便!”

張士安也不惱怒只是始終溫潤的掛著笑意站立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書生。

許繼見到這處傷口已然明瞭,起身便向著月門走去,他需要見見西院之中是否有冒領之人。

院子內有一個威風凜凜的將領看著許繼等人走了過來,目光銳利的看向走在最前列的許繼道:“某乃是軍中統領,你們安敢在我的地盤亂來!”

身後的許義在鄉里向來是習慣了依仗人勢,見到此人如此囂張也是站了出來道:“你莫不是眼瞎,我等乃是奉了經略的命令查案,你敢妨礙公務不成?”

那禁軍統領對於許義的話甚至不作反應,而是目光冷冽看向眾人從腰間拔出了佩刀:“我接到的命令乃是凡是滋擾者,殺!”

佩刀寒光冷冽,這幅殺伐果斷的模樣驚嚇的剛剛還是盛氣凌人的許義立刻躲在了眾人的身後,唯恐對方真的會出手將他斬殺在當場。

而與許繼隨行的張士安則是在一旁作看客,臉上始終是掛著那副矜持溫和的笑意。

許繼並沒有畏懼這幅架勢,而是走到此人的跟前站定從懷中拿出了手令道:“幕府參軍許繼,莫非統領連經略的手令都不聽了嗎?”

當他走到近十步左右拿出手令的那一刻,隨著那為首的統領低頭其餘人統統行禮。

許繼僅僅命一個身邊隨從禁軍前來稟告這些人自然是不會理會的,只有親眼見到手令他們方才聽其調遣。

不過這手令只是負責許繼便宜行事的,可是沒有調遣兵權之能,若是許繼乃是西夏的暗探手持手令命人攻入閣樓,他就會先一步被眾人給拿下。

“所有武職為都頭的將領統統站出來,並且核驗其身份!”

隨著許繼的話落下,那統領轉過身看向麾下的士卒大聲道:“軍令,所有都頭一級的統統向前站出隊列!”

那些負責輪換的士卒也被統統叫了過來,之所以只查詢西院的禁軍而不管顧其他地方,那是因為要想在輪換的時間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殺死調換身份,要想跨越西院長長的廊道而不被人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在任何地方都有禁軍把守的走道上,任何敢隨意走動的禁軍都會被斬殺當場,如剛剛若是許繼並沒有手令在身,若是再向前一步那他的頭顱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隨著人的勘驗,身邊的士卒來報道:“回參軍,如今這西院之中的十名都頭除去死去之人,身份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在大宋雖然一名都頭管轄百名士卒,不過因為此次突然調遣都是抽出軍中的精銳,所有並非是調配的那是一整支軍隊。

一旁的張士安緩緩踱步,來到了許繼的身邊道:“許參軍心裡不已經有了答案了嗎?在我看來這是多此一舉罷了!”

許繼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許記室若是你有把握能夠辦好經略的案子,你我一起去往經略的面前將此事攬了去,我便自認無能任何處罰我也認了!”

說完轉過身看向張士安道:“若是不敢在經略面前立下軍令狀,那就不要說這些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