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二百零七章 傾蓋如故,白頭如新

 這章御史雖然自詡清流,可是在私生活方面也並沒有多麼的自律。


 有一位正妻還有兩名妾室,正妻為他所生的就是如今逃回來的章衙內了。


 其他兩個妾室分別為他育有一子和一女,在這個家中並沒有太大的地位。


 大夫人事事皆是偏袒自己兒子,而章御史又是一個注重名聲的人,不想落的一個寵妾滅妻的罵名。


 所以對於內宅的事情都是交給妻子,這樣一來也就苦了其他子女了,在家中動輒打罵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


 大夫人見到平日裡自己最為寵愛的嫡子跪在自己面前,她面泛寒霜說道:“不過是有些運道的年輕人,說好聽一些就是朝中新貴,可實質上可不就是一個倖進之臣嗎?老爺說了,這樣的人將來定然與蕭欽言那樣乃是奸臣亂國之人!”


 “我倒要看看,不過一些衝突而已!他敢不敢來府上鬧事,老婦在這裡還能讓他一個小輩胡來?”


 而章衙內卻是像想到了什麼,繼續跪伏在地上說著:“娘,這件事情需得求爹爹出面才能解決啊!”


 婦人這個時候反而不生氣,露出不解的神情問道:“平日裡你可是最害怕見到你父親,如今怎麼反倒是求到了他的頭上!”


 於是他便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包括他的企圖,畢竟身邊好友被抓定然藏不住秘密,所以在母親面前也就沒有了任何隱瞞。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這位衣著雍容的婦人絲毫不怪罪,反而都囔著:“這般小事,若是便要你來定罪,豈不是心胸狹隘!”


 身邊的服侍的一名青衣紗裙的女子,微微蹙眉說道:“大哥做的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違律法,父親乃是朝中清流官員,這樣的事情是給他的臉上抹黑!”


 女子乃是妾室所生,可是卻一同養在大夫人的院子裡,在聽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這番話,自然義憤填膺的有了那套說辭。


 她何嘗不知道這位大夫人乃是菩薩面容惡毒心腸,平日裡看起來慈眉善目燒香拜佛,可是每一次他們院裡的供給短缺都是大夫人有意如此。


 可是在她的心裡仍舊將父親視作支柱,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念頭,這位大哥做下如此行徑不僅僅給府上丟臉,若是府上壞了名聲,她這位還未出嫁的女子名聲也就沒有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真正關乎己身自然無法忍耐下來,這跪在地上的這位衙內本想發作,可大夫人卻不急不緩的吐了句:“一個下賤胚子,府裡嫡庶都分不明瞭嗎?以後若是給嫁到了夫家,豈不是要給我們章家丟臉!”


 女子也知道自己言語不妥,立刻緊張的解釋道:“大夫人,我乃是心急一時沒有了方寸,才說了這樣一番話!”


 府裡她的婚事可是由面前的婦人一手張羅,自己一日還在府裡就一日需要忍氣吞聲。


 所以不得已被抓住了命脈就要低頭認錯,那跪在地上的章衙內還沒在地上待上多久,就被母親抬了起來。


 他的眼神惡毒的瞧了一眼這個妹妹,女人看到這個眼神也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半步。


 剛剛聽到了這個兄長的那番話,自然也明白了這個人沒有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


 平日裡他在府中的時候,在自己父親面前需要維持一個知禮孝順的嫡子形象。


 不等他們多做交談,外面傳來的動靜聲都傳到了內院了。


 府裡的使女有些踉蹌的跌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像是心裡有難以言明的恐懼一樣,說著:“外面有皇城司的人來了,說要將郎君帶走!”


 這皇城司的人凶神惡煞,她們這些在高牆大院裡勾心鬥角的小女子哪裡見過,沒有立刻嚇到癱軟在地已經很難得了。


 大夫人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她的孃家可也是京中的勳貴,沒有半點畏懼吩咐道:“不過是一些鷹犬而已,命人將他們都給我攔在府外,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來府上親自抓人!”


 可謂是將婦人的跋扈張揚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幅姿態也使得院子裡的婆子和使女都低著頭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