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二百零五章 登徒子伏法

 他平日裡藉助身為衙內的身份,在一些普通士子面前是有足夠的優越感。


 即使一些男子身旁有女伴,也會被他氣勢所攝。


 可哪裡有今日這樣的窘迫,那身後的錦衣男子,眼睛不安分的四處打量著。


 渾然不知道自己身側的衙內已經汗如雨下,可錦衣男子並沒有注意到。


 自顧自的來到了楊秉的跟前,只覺得面前的年輕人有些不尋常可又說不上來,皺著眉說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身側的這位可是章御史家中的衙內!”


 趙盼兒聽到章御史也是微微蹙眉,她自然聽起過,當初朝中有言官參自家夫君在家中豢養女子淫樂,便是這章御史。


 她自然對於面前二人沒有好顏面,畢竟這種彈劾根本就是無中生有,這做官壞人名聲就是撕破臉的行為了。


 楊秉並未去瞧那輕浮的浪蕩子,而是看向這個有些愣神的圓領袍衫的男子說著:“你父既然是章御史,此等行徑豈不是給汝父臉上蒙羞!”


 被旁人說上一句斷桉如神,那是因為他向來識人很準且觀察入微,從不易關注的點入手見微知著。


 他雖然是衙內,可是即使腦子在愚笨也該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衣著打扮樸素的士子身份不一般。


 他不是那種被美色衝昏頭腦,行事莽撞的膏粱子弟,若是如此也不會騙了如此多的女子,如今也沒有壞了自己名聲。


 他的名聲和樂坊的沉如琢差不多,都是在女子之間有惡名可又未曾聲張過,只是二人的差別在這章衙內所錢的都是一些良家女子,而沉如琢欺騙的都是一些坊內的女子。


 外頭傳聞的翩翩公子,可實地裡卻是一個喜歡玩弄女子感情的浪蕩子。


 平日裡都是身側的好友做壞人,自己來圓場充當好人,在女子面前顯露自己的風度。


 這章衙內心裡有預測可未挑明,而是強裝鎮定笑吟吟的說道:“既然兄臺不願結識在下,我便不多留了!”


 表現的也是頗有風度不作停留,身側的同伴對於好友的這番作態有些雲裡霧裡的看不真切。


 他反倒是有些戀棧不捨,兩人離開後他雖然不滿,可是礙於雙方身份依舊是諂媚著說道:“那女子生的好看,衙內為何如此輕易就鬆手了!”


 圓領袍衫的章衙內,面色慎重說道:“此人身份定然不一般,我等還是勿要冒險了!”


 說著竟然直接負手離開了,錦衣男子憤憤不平淬了一口說道:“銀槍蠟像頭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這智取不行就別怪我強攻了,哪裡有貴人如此輕裝簡行!”


 他平日裡手下也是結識了一些地痞混混,加上家中有錢,一些苦活累活都是交給他們去做,他仍舊沒有散去歹意。


 而趙盼兒與楊秉一起走進了大殿之中,她心思細膩輕聲說著:“剛剛那二人心思不單純,定然心有歹意!”


 楊秉笑了笑,寬慰道:“無礙,並不是什麼大事,若是真的生出歹意就當為民除害了!”


 這真不是託大的話,他經歷過刺殺也蔥刀山血海的戰場之上經歷過,他身邊也有武藝不錯的長隨護持自然也是有恃無恐。


 而錦衣男子恍若未覺,心裡想著全當拿捏住了對方。


 出了寺廟的趙盼兒依舊是挽著他的手,楊秉問詢身邊的長隨道:“他們可是有什麼動作?”


 長隨也少了平日裡話癆的屬性,嚴肅的回答著:“我剛剛聽到了他們的謀劃,想要對阿郎與夫人慾行不軌!”


 這大相國寺建於六朝時期,傳至了當朝便更加興盛了,因為數代皇帝都是崇道信佛,這大相國寺也經過了數次的翻修。


 不同於其他的古寺那般是清淨古剎,可這大相國寺卻是一個很大的集市,三百六十行,三教九流,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當然也並非日日如此,一個月,每逢初一,十五,逢八,對外開放五次,允許平常百姓到寺廟裡面進行交易。


 這樣人多嘈雜的集市無疑是這夥人動手最為妥當的時機,可楊秉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