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章閣待制(從四品貼職)

 這溺愛之下多出紈絝子弟,而這曾家二郎雖然不欺侮良善,可也是一個風流浪蕩之人。


 雖然才疏學淺但不妨礙他自視才高,這錢塘乃是極為富庶之地,汴京繁華這錢塘婉約。


 這烏篷船,煙波湖在這錢塘生活也是極為安逸的地方,偶爾的煙火氣也是最撫人心。


 當初父親被升作這錢塘縣令之時便心中歡喜,如今很快就與一眾錢塘“才子”之中討論詩賦辭章。


 這曾家二郎雖然這聖人書籍讀的不多,可是卻也粗淺的讀過一雜書還有私塾先生教授聽進耳中的經義知識,所以和旁人高談闊論之時也是振振有詞。


 旁人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來,曾家二郎也不是一個“文盲”,即使遇見不懂的地方也是故作高深不言語,而巧遇自己懂的地方便裝作信手拈來的樣子。


 如今花船之上諸多才子,也是以命題作詩想要討的佳人歡心,就在其他才子紛紛獻技之時,唯獨這曾家二郎輕搖摺扇故作高深。


 他哪裡會作詩詞,至多念上一句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可是他只是才疏學淺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作詩豈不是顏面掃地,自己以後如何在這錢塘繼續下去。


 “對呀,曾二郎這船內的佳人可等不及了,就期盼著你的才名呢!”


 這眾人的擁簇使得他一下子有些下不了臺,突然他想起前幾日在父親的書房之中見過一首小詩。


 心中默默唸道爹爹莫要生氣,二郎借你的詩詞揚名,也算是為您掙得了顏面。


 於是在一番故作沉思後,手中的摺扇抵掌故作豪情的說道:“左右為我拿紙筆來,倉促之作貽笑大方,在下之拙作還望能夠入得了諸位的眼!”


 這船坊之上都有年紀輕輕的婢女,自然也是為了迎合這個文人雅士的興致,紅袖添香。


 眾人也是興致昂揚的看著這曾家二郎,他們心中自然不相信對方會作出粗俗不堪之作,畢竟也是官宦之家出身,有家學自然是有一些底子的。


 這曾家二郎,自詡風流雅士所以連寫字也不拘泥於固守成規,而是如風又如雲的行草躍於紙上。


 卻無任何的美感而言,剛剛攛掇的士子也上前一觀,從一開始的震驚倒吸一口涼氣,到後面的捧腹狂笑起來。


 眾人聽到笑聲還以為詩詞定然拙劣不堪,所以湊上前一觀。


 有些人不明所以,可有一些人也明白了這笑點在何處了!


 只見一士子以手扶額,有些淺笑無奈的說著:“曾二郎,你說你抄誰的不好!你竟然抄到了楊文瑜的身上,即使這汴京與錢塘相隔甚遠,可這楊文瑜可是出自我錢塘!”


 (別說主角抄詩詞,無奈我也不會即興創作,也只能引用古人的作品了)


 眾人一觀赫然是,當初在汴京鬧的沸沸揚揚的,狀元郎和柳七比試填詞,那一首震動京華之作。


 可這張紙上的詩詞曾家二郎想要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隨侍左右的侍女已經將紙張傳到了船坊之上的名伎手中。


 她聲如珠落玉盤,如吟唱著:“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曲終了其餘人都紛紛拍掌,女子感嘆了一句:“真是好美的詞句,這一生只恨不得與狀元郎見上這一面,只是羨慕那杭州的柳雲止!”


 當初在杭州之時楊秉曾經親作一首詩詞,也是被諸多士子引為美談,當然這也是因為楊秉的名氣越來越大的緣故。


 曾二郎這時也是恨極了父親,讓他在這眾人面前丟了顏面,可這曾二郎不知道的是,當初他這位老父寫下這首詞之時懷著的心情,卻是生子當如楊文瑜,自家孩子如豚犬。


 可以說是互相嫌棄和埋怨了,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有人救場,這府中管家奉命前來將郎君帶回去。


 而這曾二郎平日裡嫌惡的傳喚,如今卻是成了解他窘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