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一百八十章 吳小娘子和趙盼兒

 他將趙盼兒攔腰抱起,他身子在延州之時常年鍛鍊加上騎馬,所以身子還算健壯。


 這胳膊之上一些皮外傷未傷及筋骨,所以這樣使力倒是不會牽動傷口。


 “若是與我沒有干係,我在這裡作甚?”


 趙盼兒面露氤氳之色:“快放下我,你手裡有傷!”


 聲音很輕可話還未說完,她便被楊秉放在了床榻上輕輕的吻了上去,而那帷幕也慢慢散了下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沉下來,而這臥室之中燭火長明。


 ……


 吳小娘子性子端莊賢淑,大家出身的女子的教養使得她不同於那些小門小戶那些女子一樣,即使心中難過也並不會過於哭鬧。


 顰著眉看起來有所心事,作為父親的吳恕對於這個小女,乃是十分寵愛的。


 小女吳沅的母親也是出自書香門第,當初兩人情投意合,那時的吳恕家中已有妻室,如此一來便只有兩條路可走休妻另娶,第二條路便是將女子納作妾室。


 可家中原配與他相敬如賓且為他育有一女,他如何忍心做那負心薄倖郎,而且吳家乃是士族大戶,自然是不會見這種醜事發生。


 而那女子家中自然不願將家中女兒嫁作妾室,可無奈女子以死相逼,後來兩人方才共結連理。


 不過後來女子嫁入吳家以後,在生下了吳沅後,吳恕入了官場之後便少了陪伴,終究是抑鬱成疾離開了人世。


 所以吳恕對於吳小娘是抱著彌補的想法,如今也是想要在京中為她擇一良婿。


 剛剛回到了宅中,還未換下身上的官服便在家中老僕口中得知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外面天色暗沉,半圓的月亮高懸,半遮半掩的窗戶之下在柳枝的搖曳下月光斑駁。


 吳小娘子在家中的使女通報下,來到了書齋之中。


 吳恕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宇嘆了一聲,說道:“有心事莫要都藏在心裡,你與你的孃親一樣都是如此的執拗!”


 杭州的周家與吳家向來交善,所以吳家看在周家的顏面之上沒有道明吳小娘痴戀之人乃是楊秉。


 只是說只是一個頗有才氣的年輕士子,在吳小娘身邊的使女口中瞭解到,大概可以猜測到今日那士子定是當初在杭州的那士子。


 如今看來是上京趕考,吳小娘一下囁嚅道:“爹爹,我並沒有什麼心事藏在心裡!”


 他沉著臉從自己書桉之上,拿出了一張卷軸說道:“這便是你時時刻刻都貼身相隨的物件吧!”


 吳小娘見到卷軸一下子就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流下來了說著:“爹爹你為何要拿我院裡的東西,為何要拿我的東西!”


 她最後不斷重複呢喃著最後那一句,這件卷軸乃是唯一記掛著的依託了!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明知道相思了無益處可是依舊惆悵,吳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女與她的母親一樣都是痴情和長情之人。


 他辜負了那個女子卻是萬萬容不得其他男子傷害自己的女兒,在見到那幅字的時候便知道字跡主人的身份了。


 這樣風姿卓越,筆跡瘦勁當初先帝將一考生的行文拿給他一觀時便有感嘆,那位考生便是楊秉。


 且字帖的右下角還有小印也是表明了字跡主人的身份,正是被官家太后特旨升遷的楊文瑜。


 (吳恕的原型是王曾,不過當然和歷史人物是有所差入的!)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讓自己女兒魂牽夢縈之人竟然是楊秉,吳恕眼中盡是關切,看著吳小娘語氣有些複雜道:“阿沅,這幅字我本想銷燬的乾淨,不想讓你因此留了一個念想!可是我又見不得你哭,害怕你會因此而恨上我!”


 “那楊秉雖然有些才名,可也並非是一個值得長久託付之人,聽聞府上已經有一女子了!”


 這個小女兒雖然看起來性子恬靜,可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就是很難改變的,也害怕她會走上與她母親一樣的老路。


 吳小娘子看著父親桉幾之上的那幅字帖,這是她從二叔手中索要的,因為這是唯一一幅他親自交託到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