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咖啡的柯基 作品

第八十六章 講學

    身後的女子見對方離去後,臉上露出些許苦澀,她乃是教坊的樂籍出身,此次前來想要借柳七官人成名。

    那張好好的風光誰人不羨慕,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著官家賜的衣服,牽馬的人都是有名的柳七官人。

    她得不到官家的讚賞,可是若是得到這汴京最會填詞的柳七官人的讚譽為她寫上一首詞,那她也能在這汴京城中揚名。

    可是終究機會沒有把握住,她跪坐在原地懷中抱著琵琶暗自神傷自怨自艾起來。

    這茶坊酒肆之中此刻人數流失嚴重,看著不斷走失的客人他們也只能長嘆無濟於事。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店裡的客人會被馬行街所搶佔生意。

    這半遮面的茶鋪位置在空曠,也架不住這一波一波的客人前來,畢竟也有些湊熱鬧的人混入其中。

    不僅僅是汴京的讀書人,以至於茶坊內已經擠滿了人,捨棄了桌椅反而選擇了跪坐的姿態。

    這倒成了宋代般的稷下學宮了,濁石先生與袁先生以及杜長風以及何景都不再出聲。

    而是由何景以格物至良知延伸開來,一旁的何景向坐在帳臺的趙盼兒索要了筆墨還有紙張,他打算將先生的言論統統記錄下來。

    他神情激動,彷彿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坐在楊秉的身邊,楊秉的話並沒有扇動性可是對於何景而言句句都是醍醐灌頂字字珠璣。

    他觀眼前的場景,腦海之中想起了一句話洙泗之間杏壇之上,講習不輟絃歌不輟。

    這恍忽間如夫子傳道,面對楊秉的言論底下立刻就有了提問。

    說話的是一位白衣士子:“世人皆知對父應當孝,對兄長應當悌,可是知道孝悌,但是既不能孝,也不能悌可知文瑜先生所言知行並非一體!”

    一位青色深衣的儒雅男子看見眼前的場景,不禁感嘆如此這難道是擺出了講學的架勢嗎?

    他感嘆著要知道當初韓愈講學,都有人罵他好為人師,沽名釣譽可僅僅一少年竟然渾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