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糖祭 作品

第六十五章 這是你欠我的

    而後腳步慌亂地離開了。

    那事後,她遭了大罪,胥松又昏了一日,殿下先行一步,令她照顧胥松,流螢便知再不得起妄念,往後便是胥松的人。

    可他醒了只問殿下如何交代的,除此之外,再不言語,這兩日自己有心湊到跟前,回回都是冷臉,那眸光時不時覷向沈之瑜。

    這叫流螢如何不氣怒,縱是自己的過錯,那身子也是實打實地給了他,不給自己一個交代不說,反而還惦記著別的女人!

    當真是越想越氣!

    沈之瑜再不起雜念,清理了身上勾纏的枝葉,刺進皮肉的荊刺後,四下看看想尋個地方出去。

    她足夠堅韌,遇事也足夠冷靜,否則早早死了,哪兒能在死了婢女還能一路輾轉到南地。

    眸光不期然瞥見灰色的衣角,而後是一截血糊糊的男人手?

    她立時提起了心,探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扒開了草葉,裡面是個唇色蒼白的男人,身子橫在積了一汪水的土坑裡,泡得發白。

    讓沈之瑜尤為訝異的是,這個男人兩隻手腕也被人割開,只是看了一眼她瞬時白了臉色,眼前發黑。

    良久才緩過勁兒來,上前探了探鼻息,人還活著。

    她輕呼了口氣,蹲在男人身側,清理了他兩隻手腕處的血跡,又撕了裙衫乾淨的裡襯給他包紮。

    這男人不知昏了多久,也不知一時半會兒能不能醒過來。

    瞧著他身形高大,沈之瑜放棄了將他挪到別處的打算,只得尋了大片的枝葉掬水好讓他別再被泡著。

    在她掬水的時候,流螢從密林中出來,瞧見了抱劍候在馬車旁的胥松,他還是沉著臉,只疑惑地看著她身後,並未說話。

    單是這一眼,便叫流螢起了火,抽出袖間的紙條扔給他,冷聲道:"她已經走了,往後你都別想見到人了!"

    胥松接過紙條,是一行端秀的小楷,赫然寫著,天涯各遠,萬望珍重。

    他眸色沉沉地看了流螢一眼,而後不置一詞,直直從她身側走過往那林子裡去。

    流螢見狀忙抓著胥松的臂彎,眼裡簌簌落淚:"她已經走了,你還要把人找回來嗎?殿下先前明言請她入昭王府,照拂餘生,沈之瑜拒了,只說來京是尋未婚夫,如今臨近京都,她自行離開,你為何非要將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