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無能

    埃爾王國，王都柯隆，西城區騎士團駐地之前。

    時間回到聖女剛離開騎士團的時候，勇者和維吉爾正在騎士團的駐地之前，聖女給他們的命令是解決掉駐地裡面的那些感染者，只要感染者活著，就有可能讓鬼血熱在這裡擴散，更多的人就可能會被感染，為了拯救更多人，一小部分的犧牲在所難免。

    勇者和維吉爾默默無聲地站在駐地之前，不斷有騎士和其他人匆匆忙忙地跑進跑出，維吉爾將勇者拉到一旁，他看到還有其他人正在靠近這裡，是其他參加鬥技大會的代表。

    維吉爾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勇者，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勇者大人，你明白聖女殿下的命令是什麼意思嗎？”

    “我明白。”

    勇者貝拉握緊了拳頭，她咬緊了自己的牙齒，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完美的，這就是現實，就像為了釣到大魚必須犧牲昂貴的餌食，為了得到什麼有時候就必須犧牲什麼，雖然這不是鍊金術，沒有等價交換的原則，但是微小的犧牲可以換來巨大的回報，理性上來說聖女說的並沒有錯。

    “勇者大人！”

    維吉爾的聲音讓貝拉清醒了一些，她看著維吉爾，維吉爾對她搖了搖頭。

    “勇者大人，你要明白我們要做的是什麼，我們不是去討伐魔獸或者追殺犯人，我們是要去殺死那些無辜的感染者，感染了鬼血熱並不是他們的錯，你明白嗎？”

    勇者的語氣格外冷靜:“我當然明白，可是你要怎麼辦？鬼血熱是什麼樣的瘟疫你不明白嗎？犧牲一小部分人，去拯救更多的人，還是捨棄全部人，能救一個算一個？我們擁有可以拯救更多人的力量，現在不去使用，難道要留到以後自顧自地後悔嗎？審判官維吉爾，我們別無選擇……我們的能力有限，我們只能做出可悲的選擇。”

    維吉爾看著勇者，他當然知道鬼血熱是什麼，他的青梅竹馬因為這種該死的瘟疫在床上被折磨了整整五年，他不斷用自己的魔力催動守護之靈沙延續她的生命，但是，這也讓她無法解脫，一直忍受著鬼血熱帶來的苦痛。

    他憎恨血族，因為正是血族才讓這種瘟疫蔓延，他努力地獵殺血族，成為了最年輕的審判官，他深刻地明白感染者的痛苦，他們沒有錯，錯的是這種瘟疫和傳播瘟疫的血族，他們不應該就這樣死去，他們可能是父親可能是孩子，他們也有他們的家人和愛人，他們或許遲早會死，但是絕不應該死在這裡，還是被他和勇者殺死。

    “勇者大人，這事兒不是那麼簡單，我們要做的不是選擇，不是說我們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就能夠拯救，這不是利益傾向的選擇，而是道德的抉擇。我們要成為劊子手，奪取他們的生命，他們不是死於瘟疫，而是死在我們的手裡！您真的明白嗎？”

    “聽著，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犧牲一部分人，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那麼我就會去做，這就是我的正義。”

    聖劍出鞘，金色的光芒在劍刃之上閃耀。

    “這並非正義，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