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揭穿弘晝

    對比她在現代所看的那些恐怖片,《聊齋》還真是小兒科,並不瘮人,“鬼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弘晝以為她又在指桑罵槐,“你在說誰?”

    “此乃泛指,並非特指,五爺不必對號入座。”道罷這句,詠舒便不再回應,默默的讀著書中的故事。

    古文大都是繁體字,且標點與現代不同,詠舒看起來有些吃力,必須反覆去讀句子,去領悟,方能理解含義。

    她攏眉看著書,偶爾還會默默唸叨著,那認真的模樣使得弘晝心下吃味,只因詠舒面對他時,從未這般認真過。

    看了會子書,詠舒只覺眼睛乾澀,隨即起身行至窗邊,拉了張圓凳,倚在窗前坐下,遙望院中的花木與碧天流雲。

    弘晝斜倚在圈椅上,以手支額,但見詠舒眸光深遠,神色哀哀的她半倚在窗前,半晌不語,他不禁在琢磨,此刻的她腦海裡浮現的是誰?該不會在想念某個人吧?

    “你在想什麼?”

    被打斷的詠舒坐直了身子,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淒涼,“我在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這是在表達不滿嗎?“伺候爺,你就這麼不情願?”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他又何須多問?“沒人天生願意侍奉旁人,下人們伺候主子,也只是為了幾兩月銀而已。”

    這個類比,弘晝很有意見,“你我並非主僕,你就不能依照夫妻之間的情義來照顧我?”

    他怎麼好意思提出這樣的要求?詠舒聽來只覺可笑,“你我是夫妻,卻從無情義。”

    她的一句話,輕易就抹滅了他的付出,弘晝恨瞪著她,雙目赤紅,委屈控訴,

    “詠舒,你說這話就不昧良心嗎?我對你一向優待,陪著你,慣著你,寵著你,而你卻不知好歹,始終惦記著他,說什麼忘了他,無非是怕我找他的麻煩而已,先前你還在我面前演戲,如今你竟連演戲都懶得了!”

    瞧瞧,他竟還覺得委屈?詠舒冷笑反問,“何謂寵愛?你所謂的寵愛便是嘴上說著信任,暗地裡卻派人監視我。我胃絞痛,難以忍受,去寺廟求救,你卻說我在裝病。如此虛偽的寵愛,當真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