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休書

    見此狀,弘晝頓感懊悔,“昨兒我喝醉了,失了分寸,並非故意傷你。”

    “別拿喝醉做藉口,你就是對我有意見,平日裡你一直藏掖著,酒後的那些話才是你的真心話。直到昨夜,我才曉得,原來你竟是如此厭憎我!”

    厭憎?這個詞用的未免太過嚴重,“我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反正他不記得,那她也無所畏懼,往狠了去說,“你說我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你的福晉,說要寫休書,休了我!”

    弘晝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在此之前,詠舒從未有過離開的念頭,她所期盼的,無非是安穩的日子,可是昨夜弘晝的表現徹底寒了她的心,她深知這個男人一旦起疑心,便不可能再信任她,往後他會時不時的拿弘晈說事,再三羞辱她。

    這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她不願再承受他的折磨,終是生出了逃離之心。

    可她不能主動離開,那就只能讓弘晝來發話,倘若他主動休了她,她便可光明正大的遠離弘晝,她的家人才不會受牽連。

    趕巧他不記得昨日之事,詠舒趁勢誇大其詞,噙著淚花忿然控訴,

    “你說的狠話可不止這一句,還有比這些更難聽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剜在我心上,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竟是如此的不堪!

    既然你無法接受我的過去,那我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兒?五爺不必顧忌什麼,你想寫休書便寫吧!反正錯在我,我沒資格怨怪。”

    她是個倔強的女人,輕易不會哭,此刻卻哭得如此傷心,弘晝不禁懷疑,難道昨晚他真的撂了狠話?

    弘晝已然記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但有些事,他的確該表個態,

    “不可否認,最初聽到那件事時,我的確難以接受,可後來你對我坦白一切,我仔細想想,此事的確怪不得你,誠如你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賜婚一事,連我都做不了主,更何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