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蓋聶的選擇

 蓋聶張口想說什麼，畢竟在他看來，小聖賢莊之前不反抗朝廷，不就已是恭順的態度了嗎？

 但顯然，張良不這樣認為。

 張良更是眼神銳利地盯著蓋聶，開口說道:“蓋聶，你若殺了我，我不怪你。雖別人可能覺得你是朝廷鷹犬，歸順了暴秦，是助紂為虐。但我知道你的性格，知道你的無奈，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留在了咸陽，如今又是為何而無法抽身而退。”

 “所以，你便直接殺了我，帶著我張良的頭顱回咸陽。”

 “若你能在暴秦那對父子面前有了話語權，多照顧一下被暴秦殘害的六國之人，我就已是對你感激不盡了。”

 這番話說得很誠懇，蓋聶聽著，卻胸口發悶，十分難受。

 若張良對他痛罵，他反倒能狠下心將對方斬殺。

 可張良卻告訴他，自己是理解他的，就算是殺了自己也不怨他。

 蓋聶握劍的手都微微顫抖，張良掃一眼，就已是心中一定。

 沉默了一會兒後，蓋聶盯著張良，道:“你走吧。”

 張良勉強站起來，嘴角卻溢出一絲血。

 “我現在身負重傷，若你現在殺我，輕而易舉。”

 “速走！”蓋聶沉聲道。

 張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臨走前對蓋聶說道:“若有朝一日你無處可去，可去崑崙。”

 “且慢！”結果他才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蓋聶聲音。

 “你不回小聖賢莊？”蓋聶問道。

 張良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因要殺趙義，已被對方記恨，若回小聖賢莊，必定將災禍帶回去。所以我不會回小聖賢莊，而是另有旁的去處。”

 蓋聶皺眉道:“你身負重傷，便是再走百里都難，便是我不追殺你，也會有其他追兵，不與儒家聯繫，你如何離開？”

 回憶了一下方才張良所說的話，蓋聶沉聲說道:“你要去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