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東匹夫 作品

第72章 火候已到(六千字大章)

    沈樹人對父母打了包票,今年一定娶一個絕對門當戶對的妻子回來。

    沈廷揚和徐氏也就不再糾纏,任由他在外面敗壞自己男女私德方面的名聲,也不再追究李香君的“狐媚惑主”之過。

    兒子的政治謀略,已經在他之上,既然是為了政治目的做的秀,他還有什麼好乾涉的。

    至於逼著沈樹人立刻去周延儒那兒拜碼頭的事兒,沈廷揚也不催了,由著兒子自己把控節奏。

    此後幾天,沈樹人也就暫時得以清閒下來,每天蒐集情報,搞清現狀,謀定後動。

    而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沉迷女色,每天跟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廝混。

    眾女之中,李香君是最感動的,公子為了不讓她受責罰牽連,跟老爺夫人承諾了今年一定娶妻,這是多大的犧牲。所以這幾天裡,她竭盡心力曲意逢迎,變著法兒好好伺候公子。

    沈樹人也很豁達地讓她別往心裡去,每次都是淡然自若地說:

    這是你應得的,你配合我的大局,我怎能讓你受委屈?我沈某人雖好色,卻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吃虧。

    李香君聽了愈發感動,只是內心對於最近每天和公子膩歪在一起,隱隱然還有一絲負罪感:

    “公子,小宛姐姐跟你一年沒見了,這陣子你是不是該陪她才對。你對奴家已經夠好了,其實只要每天能給公子揉肩捶腿,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沈樹人也不跟她客氣,每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淡定解釋:

    “放心,我每天白天多陪陪小宛母女就好,她產後才四月,還是再多調養一下身子比較好,倒不在枕蓆歡娛。這次我會帶她回武昌的,將來長相廝守、來日方長。”

    李香君不明就裡,也就沒有多說,她原本也不想把公子推出去,只是稍稍不安而已。

    沈樹人卻是懂點現代醫學的,他知道古代女子產後調養不如現代那麼科學,還是保守一點,按照產後半年不行房比較好,讓小宛再將息兩個月,反正他也不缺女人。

    而且,董小宛畢竟和陳圓圓、李香君不同。

    陳、李二女是從小被賣,當成瘦馬來調教的。董小宛則出身小康之家,十幾歲時父母雙亡,才破產家道中落,所以她並沒專門學過取悅男人的技巧。

    陳圓圓跟她算是患難姐妹,這次回來後,就很關心她的恢復情況,還悄悄幫她深入檢查身體。

    瞭解清楚後,陳圓圓就偷偷教董小宛練習座甕法,幫她重新縮緊身體,緩解產後遺症——那都是明時揚州瘦馬才會被從**著苦練的秘法。

    沈樹人知道後,到也沒介意,他本就是現代人的靈魂,對這些問題很開明,都能接受。

    見陳圓圓每天教得辛苦,還不怎麼科學,沈樹人就偶施妙手,花一兩天時間,琢磨了個草圖,讓府上侍女幫忙打造一個小玩意兒,

    樣子就跟後世抖音上賣的“盆底肌康復訓練器”差不多,就是一個讓女人夾在大腿根部內側、鍛鍊肌肉夾緊力量的彈力器——

    別奇怪沈樹人為什麼會這些,他穿越之前,當然也是一個好色之徒。所以他也會在抖音上刷到那些擦邊瑜伽女視頻,還會跟大多數好色之徒一樣留言“兄弟們今天又來學瑜伽了啊(狗頭)”

    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發明這麼一點小玩意兒沒什麼好奇怪的。無非古代缺少高彈力材料,那就用牛筋竹片替代,完爆明朝座甕功幾百年。

    東西做出來之後,沈樹人的幾個女人立刻都偷偷練起來。

    沈樹人晚上陪著李香君,白天陪著董小宛和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盡享天倫之樂。

    李香君白天閒著無聊,偶爾也會出門,去卞玉京的住處跟她聚聚,也是讓妹妹寬心,別擔憂她在沈家的境遇。

    卞玉京得知沈公子那麼罩著姐姐,頂住了父母的壓力,也絕不讓自己的女人吃虧,也是頗為姐姐高興。

    沈樹人則每天逗著女兒,又跟董小宛聊聊她改良的“小宛紡紗機”,瞭解了一下紡紗機的生意近況,提了點細枝末節的優化意見。

    董小宛本就出身紡織業富商之家,也有點這方面的天賦,到了沈家兩年,耳濡目染愈發開闊了眼界,也學紮實了做生意的基本功,如今又為沈樹人生下了庶女,在家中地位更高。

    沈家父子都是做官的,生意本就交給旁支和管家料理,如今,就順勢把家裡所有的織坊、繡紡、紡紗作坊,所有紡織業的生意,統統交給董小宛盯著點。

    外頭的具體事情有掌櫃們處置,日常賬目彙總、行業趨勢大方向有什麼動向,全部要由侍女彙報給“少夫人”備案。

    沈樹人稍稍瞭解了一下賬目,就得知沈家今年光是紡織業進賬的純利,就超過了百萬兩,簡直已經比家族原先的海貿利潤都高了——

    當然,沈樹人穿越過來後這兩年半,家族的海貿規模也有每年至少好幾成的暴漲,尤其是正式承擔了朝廷的漕運改海,沈家的海船隊規模,每年能增加一百多艘。這才沒被紡織業收益反超。

    有些賬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沈家今年自營紡紗純利達到了二十萬兩,自營織綢緞、織棉布的利潤為九十萬兩,都快佔到蘇州府全府紡織業利潤的一小半了。

    對外賣小宛紡紗機的純利為六十萬兩,對外賣飛梭織布機的純利為四十五萬兩——從這個數據可以明顯看出,織布機的銷售已經開始放緩,而今年才剛出現的新式紡紗機,則是極為走俏,所以機器的價格極高,賣得極好,單機利潤也有織布機的好幾倍。

    而沈家自營的紡織作坊裡,紡紗的收益較低,顯然是因為還在投資前期,如今增長曲線還處在擴大產能的階段,所以棉紗繅絲產量並不高。

    沈樹人看到這個數字時,也不由好奇追問過幾個問題:“你造出這新式紡紗機後,別的大戶也都乖乖高價問我們買新機器?就沒人想過買幾臺之後,回去慢慢拆、再仿製?

    咱難道還是跟兩年前和松江徐閣老家的合作一樣,靠的是當地豪門分潤利潤後、幫我們打擊小仿製者?”

    沈樹人不能不好奇,因為賬目上顯示沈家往外賣的新式織機,一臺售價就要一百多兩銀子,而成本無非就是一些木材、人工、輔料,用不了十幾二十兩,這太暴利了,純利起碼一臺八十兩以上。

    能這樣賣,肯定是有獨門的壟斷妙法,否則在沒有專利法的古代,是不可想象的。

    兩年前搞飛梭織布機時,沈樹人靠的是和徐光啟家族合作,利用徐家在松江府的勢力分贓,把不長眼敢仿製機器的都打壓下去。而沈家在蘇州府的勢力又是手眼通天,才能勉強鎮住。